咀嚼著這兩個名字,楊獄心頭突然一震,升起了極為強烈的既視感。

“這……”

“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

“名字很好,只是……”

楊獄下意識的摸了摸眉心,記憶之中,傳說中,貌似沒楊大郎什麼事啊……

“楊大哥?”

恍神許久,楊獄才聽到秦姒的呼喚,她微低著頭,把玩著衣角:

“聽說東城‘荷花湖’的荷花這幾天開的很是好看呢!”

看著眼前的佳人,楊獄心中猛然湧起一股難言的觸動,以及淡淡的愧疚。

這幾年,他們聚少離多,即便這些日子,自己也忙於城務,似乎還不如當年木林府之時,相處的時間更多。

雖然秦姒從來不言,可他心中仍是覺得有些虧欠。

“那,秦大家,不知楊某是否有幸,請你共觀荷花湖呢?”

楊獄微微笑著,伸手。

“嗯……”

輕輕撩開鬢角的長髮,秦姒笑著伸手握住溫熱的大手,有些羞澀,又有些歡喜:

“好的呢,楊大人。”

……

……

自從踏出黑山城,楊獄幾乎沒有過過太久的安生日子,便是在玉龍山上的幾個月,心中也都藏著心事。

佔據西北道城的這幾個月,更是十分忙碌,城務、新軍,人才選取與任用,以及應對朝廷的追殺。

直至此時,他的心,方才定了下來。

太歲妖現身於西北道,引得天下皆動,諸多勢力奔赴立華山,楊獄也曾關注,但他並未動身。

冥書殘頁的覆蓋疆域,只有以西北道城為中心的百里而已,而他,仍可感知到若有若無的危機。

雲泥道人已離去多日,可聶龍天遠比前者要記仇,不時都會乘鷹而來,虎視眈眈。

但楊獄只當不知,因為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始終不曾踏足西北道城所在的百里範圍。

接下來的日子,楊獄極少見的沒有終日練武,除卻每日處理政務,任用官吏人才之外,只是陪著秦姒。

兩人攜手,走遍了偌大的西北道城,荷花湖、含山寺、水雲橋、東大街、牧場……

一處處景觀,風景優美之處,都留下他們足跡。

濛濛細雨之中,他們於水雲橋緬懷前人詩詞,豔陽高照之時,他們在荷花湖畔乘涼賞花,

夜風之中,兩人登上含山寺,並於日出之後,敲響了那口很有些年歲的銅鐘。

也曾出城,騎乘龍馬,馳騁於百里牧場之中,也於農忙之時,與百姓一同下田勞作。

更在王府後院,親手栽種了些花草,也曾扶了一株小樹。

漸漸地,兩人的感情升溫,一些親密些的動作,也不會羞澀,秦姒心中隱隱藏著的擔憂,也去了。

羞澀的秦小姐,又有了幾分往年秦大家的風采,明豔動人,落落大方。

當然,空閒之時,指點秦姒練武,也是正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