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鴻子心頭微寒,卻也瞭然:“若是太子……”

“嗯?”

乾亨帝眼神冷漠。

“貧道失言,陛下恕罪……”

飛鴻子頓時低頭,微微躬身後,消失在道宮之上,身如清風,沒入雲海。

“薛地龍……”

乾亨帝眸光一轉。

“陛下……”

劉京匆匆而來,手捧帛書,身軀微顫:

“出大事了……”

“又有何處造反,還是哪裡殺官?”

乾亨帝神色如常,隨口詢問。

“回陛下,雲泥真人,陷,陷落西北,為人所擒……”

“嗯?!”

猛然回身,乾亨帝的氣息,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極為恐怖,引得道宮都發出一聲經久不息的轟鳴:

“你說什麼?”

劉京呼吸都不由一滯,低頭,聲音沙啞:“雲,雲泥真人身陷西北,為人所擒……”

“他竟不死戰?!”

幽冷的自語聲傳來,讓劉京後背盡溼,心跳劇烈,他想說什麼,卻又不敢開聲。

“寡人,待他如國師,數十年恩寵不斷,符水觀一應待遇,不下皇子,他竟敢……”

乾亨帝合上眸子,壓抑心中的暴怒,許久之後,才看向戰戰兢兢的劉京,後者身軀一顫,高高舉起帛書。

“生死簿,又是生死簿……”

一眼掃過,那帛書無火自焚,頃刻間化作白煙,消散在長空之中。

沉默!

劉京呼吸不暢,許久之後,他終於還是按耐不住,咬牙磕頭:“陛下,一道淪陷,這是四百年未有之大變,微臣以為……”

“當請張玄霸?”

乾亨帝打斷了他的話,眸光變得凌厲,復有漠然,下令:

“傳朕旨意,命定安王陳兵‘列州’,傳令陳銅、韓冮、墨其林率東西兩廠,錦衣衛精銳協同!”

“陛下?!”

劉京的心頭一顫,失聲道:

“陳銅、韓冮、墨其林等人,正自追逐憐生教九大長老,不可擅動啊!”

“他三人不可擅動,張玄霸,就可擅動嗎?”

乾亨帝面沉如鐵,聲音變得凌厲:

“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