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了殘垣斷壁,不要說真龍,蛟龍也無一條。或許,龍王的傳說只是傳說……”

玉璣子看向和尚:

“怎麼,張兄也有興趣?若如此,貧道可帶你走上一走……”

“天下有佛,自也有仙神龍王。這一點,貧僧堅信不疑,只是,尋,就算了吧。”

張靈英微微搖頭:

“佛經記載,遠古劫滅之時,靈炁消散、道果隱遁、天人五衰、寰宇九災……

萬般劫難之下,大羅神仙都逃脫不得,這龍淵河裡的龍王,又怎麼扛得住呢?”

望著大風之中,蜿蜒如龍的冰封大河,他的眼神很亮。

自幼年之時,見得自家二哥屠戮一院護衛,他就對神佛深信不疑,更剃度出家,多年青燈古佛。

“說起此事,倒還有個樂子。據說前些日子,你家侄女執意要上戰場,被老王妃打將回去,之後,不知怎麼,似也關心起龍淵河龍王的事,據說,還修葺了一座龍王廟?”

玉璣子提起此事。

張靈英眸光泛起一抹陰影,旋即消失,淡淡道:

“天變將至,遲早會有龍王出此大河,提前立廟交好,也是應有之意……”

“天變,天變。不說三笑散人的潮汐論,早兩千多年,天變的說法,可就被人提及了。

到得如今,三千年過去了,就這麼兩年雪大了些,又有什麼天變徵兆?”

玉璣子卻是冷笑。

天變傳了五十年,潮汐論傳了無數年,有人信,自然就有人不信,他,就是後者。

哪怕,他親眼見過神通主。

“所以,你只是個野道士,入不得懸空山、碧水觀……”

張靈英略過這個話題,道:

“你來尋我,是因為,天狼犯邊?”

“不錯。”

玉璣子輕抖拂塵,頷首:

“月餘前,塞外異動,黑山之下的大小部落匯聚,在金帳王庭左汗王‘那由都’的兒子‘那沙苾’的帶領下,進犯邊關……”

“這些情報,就不必說了。”

張靈英打斷他:

“長話短說吧,這大風裡杵著,也不是什麼好享受……”

“龍淵三傑,不愧是趙王爺親選戍邊之將,皆打退了異族之軍,但,這一戰,遠遠沒道結束之時……”

玉璣子淡淡一笑:

“據貧道所知,大戰剛起,老王妃就有著應對,龍淵衛四大統領,統統派去了雲、青二州邊關支援……

各州府,也皆抽調了強者支援。據說,連大客卿,公羊武,也帶人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