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強烈至極的意志,讓她忍不住屏住呼吸。

“相傳,陸沉東渡尋仙,於汪洋大海之中,見得佛陀真面,以此,悟得驚世武學……”

印月長長一拜,起身訴說這門掌法的來歷。

裕鳳仙很認真的聽著。

“……這門掌法,神妙非常,甚至超出武學的範疇,今日傳你掌法,來日,若大蟾寺有難,你當助力一二。”

印月說著。

“大和尚,這點,我無法答應你。”

哪料裕鳳仙搖頭。

“為何?”

印月不喜不怒。

“嗯……”

裕鳳仙沉吟一會,還是決心說句實話:

“不是每個道士,都是好道士,也不是每個和尚,都是好和尚。大蟾寺興旺了千年了,有些東西,已經壓不下去了。”

印月微微一怔。

“你死之後,大蟾寺會分崩離析,雖還有禪宗祖地的名頭,但再也不可能恢復今日盛況了。”

“……”

印月面沉如水,久久不語。

裕鳳仙也不搭理他,細細的打量著佛像,那一式掌法,就在這佛像之中?

“這佛像……”

裕鳳仙打量著佛像,突見得佛像右手落地之處的石壁,有著一行晦澀難明的古篆。

不由的,唸叨了出來:

“待得神威如獄時……”

……

……

只一戰,楊獄已然湊足了學懸空山武學的人頭數,還有的多。

能被派來此方仙魔幻境的憐生教中人,自然不乏高手,但對於如今的楊獄來說,卻連麻煩都算不上。

哪怕刀不出鞘,一手捏著鬼嬰,這一場戰鬥的開始到結束,也不足半盞茶的時間。

待得懸空山的道人聞訊趕來,只見山林之中血流成河,卻哪還有半個活人的影子?

下得懸空山,楊獄別處沒去,先就近找了家像樣的酒家,要了足足三大桌酒菜。

在一干食客驚悚的目光中,一人掃盡。

懸空山的齋菜味道便是不錯,大半年時間,也已經味同嚼蠟了,下了山,自然是換換口味。

不大不小的酒館裡,還有著抑揚頓挫的說書聲,楊獄要了一杯熱茶,悠閒的聽曲。

這些年,他的精神繃的太緊,少有空閒的時候,此時心態舒緩,就別有一種感觸。

“一陰一陽……”

楊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