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隱為蕭家在青州的主心骨,徐文紀要動四大家,此人的確是非要剪除不可。蕭戰固然不是等閒之輩,但也不會是魏正先的對手。”

蕭戰會死,這並不太出乎他的預料。

只是魏正先韜光隱晦了這些年,居然因徐文紀一封信,就動手了?

他只得魏正先與徐文紀曾有幾分香火情,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利益永遠是第一。

“不是魏正先出手……”

於忘海看著,眸光突然一凝,驚詫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魏正先?蕭戰的武功地位,青州能殺他不過十指之數,能在天狼關殺他的,不是魏正先還能是誰?”

這下,聶文洞也有些詫異。

“是楊獄……”

“什麼?”

聶文洞似有些沒回過神,一瞬之後,神色方才變了。

一把奪過信件,匆匆一掃,心也隨之一縮。

“這怎麼可能?!”

捏著信件,聶文洞神色動容,更有著難以置信。

蕭戰什麼人?

那可是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老將,不但武功極高,廝殺經驗也足。

那楊獄之所以能擊殺冀龍山,不過是依靠了楚家的符籙,徐文紀的謀劃而已,並非他自己有多了不起。

可這……

“這小子,不得了了。”

於忘海心中也是一緊,喃喃著。

他尚且記得年前在青州城外的驚鴻一瞥,那時的他,不過是個押送犯人來青州的六扇門新任銅章捕頭而已。

這才多久?

他居然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

“徐文紀,又添了臂助。”

聶文洞來回踱步,多日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斟酌了良久,方才一咬牙,喚來於忘海,低聲吩咐起來。

“嗯?!”

聽得他的話,於忘海的眼底泛起疑惑:

“德陽府?”

……

……

一隻翎鷹落下雲頭,箭矢也似落進青州城某處莊園。

躺在屋簷上曬太陽的謝七心中一動,一躍而起,接過翎羽腿上的密信,一個翻轉落於院中。

富態的大老闆坐在躺椅上,悠閒的曬著太陽,聽到翎鷹的叫聲,方才睜開眼來。

“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了一眼謝七,突然擺擺手:

“你先別開口,我來算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