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亮不久,鐵血樓難得的有些冷清,他來回走動,昨夜的同僚大半都還沒睡醒。

“我昨日可有做的不好之處?”

踱步間,吳長白回想著昨日種種,分析著自己的作為以及其他人的態度與反應。

誰與自己親近,誰又稍稍有些冷淡,如何拉進與他們的關係,以及所得與付出是否相當,是否值得。

心中思量間,他下到大堂,這時的鐵血樓並無太多客人,只有一些附近的居民在吃早點。

他一眼掃過,就瞧見看餘涼與那位楊捕頭在吃早點,相談甚歡的樣子。

‘這楊獄該不會真想加入青州軍吧?’

他心中有些擔憂。

吳長白笑著上前打招呼,兩人點頭回應,只是他總覺得那位楊捕頭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可又說不出哪裡怪。

“命數,消失了!”

一勺一勺喝著碗裡的鹹豆腐腦,楊獄心中卻著實震盪不小。

他早早起來,自然是在等待觀察吳長白,可通幽之下,吳長白原本的命數所在,猶如一團混淆的氣團,看不到任何東西。

“是寶葫蘆吸的太狠?還是身懷金色命格者的特殊?”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餘涼交談,楊獄心中則不住的閃著念頭,飯菜都沒了味道。

“待會回去睡一會,看你今天氣色很差,精神也不是很好。”

餘涼掃了一眼吳長白,覺得他的氣色很差,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多謝先生關心。”

吳長白笑笑,也沒太在意,旁敲側擊的問他昨日所說的舉薦和武舉。

“過些日子,你自會知道。”

餘涼哪裡看不出他的意思,微微皺眉,略有不悅。

酒後的話,也拿來說?

“是,是。”

吳長白笑容一僵,只覺早點也吃不下了,待了一會,還是告辭離開。

“這小子的確是可造之材,只是年歲到底小了些,還需磨礪磨礪。”

見他離開,餘涼微微搖頭。

“年輕人,有幾分野心再正常不過了。”

楊獄笑笑,心中則在分析著。

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態度,真的與命數有關?

似乎不太對。

昨日的吳長白,精氣神完足,談吐風趣而懂進退,自然比起此時宿醉未醒,一副氣血兩虧要讓人更喜歡一些。

這不能說明是因為他命數變化。

“楊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餘涼詢問著。

“接下來?大抵是回徐老大人處覆命吧。”

楊獄放下碗筷,準備告辭。

自熔空谷石入體,別的不說,行李什麼的確方便了太多,隨時可走,不必收拾什麼。

“待得大將軍求取了人元大丹,為兄必第一時間通知於你。”

餘涼起身相送。

“那就多謝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