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獄冷然看著,趙七已是高聲回應了。

“楊砍頭?!”

一眾人全都變了臉色,之前那漢子更是嚇的臉色發白,踉蹌後退幾步。

“誤會,誤會!”

那半老徐娘也嚇的花容失色,連連道歉:

“楊爺勿怪,這些憨貨不知是您。多有得罪,還望千萬海涵。”

說著,不等楊獄回應,就對著身旁幾人拳打腳踢,破口大罵:

“失了心的豬玀,還不快去給楊爺備上酒菜,好酒好菜,趕緊的!”

一眾人點頭哈腰,似是被嚇破了膽。

“我且問你。”

楊獄眼角微抽:“楊砍頭,這號,哪個叫出來的?”

“這…”

幾個人面面相覷,全都搖頭。

“外面風大,咱們進去小坐一二?”

那半老徐娘擠著笑,但見楊獄冷麵不語,只看著那口大鍋,心裡將那兩個蠢貨罵了個半。

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楊爺,您莫要聽那憨貨胡言亂語,咱們這可是正經的店,這鍋裡,其實,其實是狗肉……”

“是嗎?”

楊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指向肉湯裡翻滾的一根彎曲黑色毛髮,道:

“幾條黃狗,哪來的黑毛?”

“有,有嗎?”

那婦人不慌不忙,軟濡的胸脯貼在楊獄手臂,嬌笑著道:

“許是之前燉了條黑狗,鍋沒洗乾淨?楊爺,酒菜備好了,您裡面請?”

酒館的其餘人,臉上也都擠出笑,想著聽到關於面前之人的流言,心跳如擂鼓。

那婦人見楊獄不動如山,心中越發坍塌,笑容也僵住了:

“楊爺…啊!”

砰!

話音與慘叫聲戛然而止。

其餘人臉上的笑容也全都僵住,呆呆的看著頭顱被錘進胸腔的婦人,全都如遭雷殛。

漠然收回手掌,任由鮮血滴答而落。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楊獄眼神冷漠,面色盡是厭惡:

“可你們也算是人?”

血氣入泥丸,他的五感遠比尋常人來的靈敏太多,幾乎是進入這院子的同時,已然感受到了這間酒館中濃郁至極的血腥氣。

“十字街頭賣人肉,你不是孫二孃,楊某也不是武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