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雖是極好,不過,那方其道非是良善,與其在其手下,倒不如,加入我青州軍!”

“以你的武功與功績,必深受大將軍器重……”

看似隨口一句,餘涼卻很認真。

昨日一戰,他所遭受的震撼遠比其他人更大的多,其他人不知以弱勝強擊殺蕭戰的難度。

可他卻知道。

以三關之身,逆殺五關高手,這樣的戰績,莫說青州、龍淵道,放眼天下,都不多!

這話出口,楊獄的目光突轉,就見得吳飛白臉上閃過驚愕,雖只是一閃而過,心中卻是啞然一笑。

“楊某是個懶散的性子,只怕耐不住軍中嚴苛,大將軍麾下人才濟濟,也不缺楊獄一個。”

楊獄婉言拒絕。

餘涼說的不假,方其道的確非是良善,只是軍中未必好多少。

蕭戰能到今日的地步,或有其本身的原因,未必就沒有那位魏大將軍刻意縱容的原因在內。

更不必說,此時的六扇門,應當是比錦衣衛更適合他的去處了。

畢竟總捕可是‘自己人’。

“也罷。”

餘涼不無可惜,卻也不再多勸,笑著敬酒。

楊獄微笑與其碰杯,餘光掃著吳長白,心中卻是微微一動。

通幽再動。

撥弄、改易命數,並非沒有限制。

十數日裡,不知幾千幾百次嘗試,楊獄對於這門神通的利弊也都有了更深的瞭解。

首先,命數不可自觀,無論以什麼法子,他都看不到自己的命數。

其次,命數有高低貴賤,上等命數可覆蓋下等命數,反之則不可。

最後,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任何命數的吸納,都會遭到反噬,或者說,反衝。

欲改易命數,就要承受命運之重。

“試試?”

酒氣遮掩,楊獄蠢蠢欲動。

金色命數之稀缺,僅從位極人臣四字就可看出,放眼天下,都未必有多少。

要知道,兩朝元老,官至兵部尚書,太子太師的徐文紀,稱一句位極人臣,都有些勉強。

錯過這個機會,可未必還有了。

呼!

心念一動間,暴食之鼎中,紫金吞煞寶葫蘆就為之震顫嗡鳴起來。

“哎?”

幾乎是同時,醉醺醺的吳長白身子一顫,緊了緊衣衫,搖晃著站起,去關窗戶,嘴裡嘀咕著‘這風邪門’。

話未說完,已是醉倒在窗邊,噗通一聲。

另一邊,餘涼聽到異響,回頭一看,楊獄也已醉倒在桌上,似已不省人事,不由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