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得好!”

有人回過神來,大聲叫好,但他剛動一步,身子就是一僵。

“箭無眼,諸位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楊獄徐徐拉弓,目光如電,冷掃過全場。

院子裡,除卻那位過分純良的劉大公子之外,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未進門之前,以他的嗅覺,至少聞到了七八種怪異的香味。

王福,絕不是唯一下毒之人。

楊獄冷眼掃過,院落中人神色不一,卻還是沒有亂動,之前的箭術堪稱驚人,誰也不想嘗試一下自己是否頂得住。

包括蘇鯨這糙女漢子,眉梢挑動了幾下,也還是沒動手。

楊獄也不理眾人的反應,目光落到許似龍身上:

“許大公子真好本事,錦衣衛的大獄,也能來去自如。”

以他的五感的敏銳程度,除非是傳說中的‘畫皮’,否則,極少有什麼喬裝易容之法能瞞得過他。

山莊外一個打量,他就認出了許似龍,同時心中,也對這夥人有了警惕。

大蛟幫背後是憐生教,他可是第一批知道的。

“楊獄!”

許似龍滿眼驚懼與怨毒,手腳卻是一片冰涼。

以楊獄表現出來的箭術,當然不會有遺漏,之所以留下自己,只怕是早就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份。

他,又栽了……

楊獄聲音冷淡:

“我且問你,你在憐生教,可曾見過一干瘦矮小,沒什麼武功的老頭子?”

“什,什麼?”

許似龍一怔,隨即咬緊牙關:

“今天我栽了,可你也休想……啊!”

話未說完,箭矢已至。

嗤!

許似龍身子一滯,僵硬低頭,冷風倒灌,前後通透,血液滴答。

“你……”

他想要說什麼,可一張口,大股的黑血已湧了上來,晃了晃,栽倒在地。

“不說,就不說吧。”

楊獄不再看他一眼。

從許似龍的表情中,已然知道了結果。

呼!

持弓搭箭,鎖定了緊捏大刀的蘇鯨,這個讓他也感受到危機的女人:

“閣下,是戰是走?”

“走?”

蘇鯨嘴角一扯,露出冷笑:

“你這手箭術的確不俗,可想要獨吞道果,卻是想也不要想!”

道果。

其餘人也都看向了楊獄,心有不甘。

他們不蠢,自然猜得到東西落到了誰的手裡,這讓他們如何能夠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