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

“混賬!”

葉聖臉色一沉,反手一掌,將其抽翻在地。

“家主!”

那耆老猝不及防,登時被抽的咳血,狼狽不解:“那徐文紀,明擺著是要對付我等……”

“此話,休要再提!”

楚玄適時開口,他冷眼掃過在此的所有人,沉聲道:

“江湖有江湖的條理,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我等士族,也有我等的規矩!遇事就要打打殺殺,和那麼匹夫又有什麼區別?”

他眼神幽沉,帶著濃烈的警告。

見有人不解,卻也不再多做解釋,拂袖而去。

“家主……”

那葉家耆老兀自有些不服。

“你們當徐文紀是什麼人?”

葉聖心有不耐,卻又擔憂這些老人魯莽行事,還是勉為其難開口解釋:

“他是兩朝元老,曾拜兵部尚書,太子太師的朝廷重臣!此次來青州,帶著聖諭,乃是欽差!

更不必說,他雖未上任,可已可算是青州父母官了!”

聽得這話,那耆老面色微變。

“我等收拾首尾,收縮勢力,與其周旋,為的是保住家業!不是與人鬥狠鬥殺……”

林星沉冷眼掃過,也自拂袖而去:

“凡事動動腦子,憐生教都不敢來青州城殺他,冀龍山都不曾對其動手,方其道也要禮讓三分,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徐文紀可殺嗎?

可!

但卻絕不能是他們!

不說大明,歷朝歷代,但凡封疆大吏被殺者,無不會引得朝野震動,迎來最為恐怖的鎮殺。

這是朝廷的法度之所在。

冀龍山何以被稱之為長留大寇,名壓出道多年的賊寇,甚至能名動天下,引得朝野震動?

是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幾乎當眾刺殺了青州州主聶文洞!

……

……

多日未回,小院裡,灰塵已有不少,雜草也都長出來。

楊獄略做整理,燒了一大鍋的藥液之後,將自己整個浸泡了進去。

“冀龍山、方其道、四大家……”

他盤膝坐於木桶之中,揉捏太陽穴,一夜奔波,兩場廝殺,雖體力仍然充沛,心力卻著實損耗過大。

青州的局勢,好似一團亂麻。

四大家盤根錯節,又有聶文洞與方其道掣肘,徐文紀即便有通天手段,也無法做到快刀斬亂麻。

無他,朝廷自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