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提及了一句,他還不是很在意,現下,這三笑散人再度提及,他就不得不重視了。

等等!

突然,他的心頭一震,想起了什麼。

“大旱三年,大旱三年……”

楊獄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雖然他無法理解人力能讓一地千里大旱三年,但他似乎記得。

德陽府已大旱兩年,逃荒人數早已高達百萬之眾了。

“該不會……”

楊獄心頭‘咯噔’一下。

一念至此,楊獄有些坐不住了,拿來筆墨紙硯,匆匆寫了些東西,就遞給了小武,讓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青州六扇門。

“囑咐鐵開山,務必要將此信送往青州驛站……”

“啊?”

正在四處轉悠的小武一個激靈,他還是首次看到楊獄如此凝重的神情,忙不迭的接下信件,轉身向著木林府而去。

“希望這位徐老大人不是徒有虛名……”

楊獄心中喃喃。

三笑散人必是武聖無疑,能讓他如此鄭重其事,三番兩次提及且留下後手的東西,不必想也知道必是極為可怖的。

以他此時的武功,縱是想要做些什麼也力有未逮,只能寄希望於朝廷了。

“呼!”

壓下心頭悸動,楊獄緩緩閉目。

……

……

日升日落,青州城一派祥和。

隨著春天的到來,來自諸府乃至於其他州的商隊也都絡繹不絕而來,整座城市都煥發出了新的生氣。

城外,流民仍在修建自己的安身之地,熱火朝天。

不遠處,粥棚出炊煙裊裊,米粥的香氣遙遙可聞,丘斬魚匆匆而來,卻又止住步子。

偌大的粥棚內一片嘈雜,人來人往,很是忙碌,數萬人的粥棚,可想多麼巨大,上百人熬粥,都稍顯忙不過來。

“老大人!”

一個錦衣衛緩步走進粥棚,換了一身短打的徐文紀,正在巡視粥棚,一鍋鍋的粥,都要一一查閱,嚴禁任何人中飽私囊。

“四大家那裡怎麼說?”

見得這錦衣衛,徐文紀問道。

此人,名喚丘斬魚,是青州錦衣衛指揮僉事,這些天一直跟著他。

“明面上沒有拒絕,但想讓他們鬆口,沒有那麼簡單。”

丘斬魚頓時搖頭。

流民安置比想象的還要麻煩的多,不可能一直施粥,終歸還是要他們自給自足。

哪怕有著以工代賑,可要徹底解決問題,還是要落在土地上。

可流民日增,青州能開墾的荒地到底有限,真要人人有地種,就得四大家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