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

某一刻,一聲呻吟,那被王生劫掠而來的女子似有了反應,即將醒來。

啪!

戒色眼疾手快,反手一掌送她昏迷。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女施主還是再睡一會吧……”

戒色低聲念著佛號。

這一夜,漫長的有點離譜,他先後已拍暈了這女子三回了。

沙沙~

微風吹過樹梢,腳步聲由遠及近。

楊獄提著一不小的包裹,揹著兩口大弓走近篝火,隨手丟落雜物,靠著火堆坐了下來。

雖已有一定程度的寒暑不侵,靠近火堆,還是有些暖洋洋:

“和尚還沒走?”

“施主讓我走嗎?”

戒色和尚反問一句。

他只是經歷少,並不痴傻。

這種情況下,若說不明白就走,怕不是前腳一走,後腳就得捱上一箭。

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場廝殺,當然知曉,在這山林夜幕,即便是他,怕也躲不過這位楊施主的玄鐵箭。

“好和尚,想的真明白。”

楊獄長出了一口氣。

若是廝殺之時這和尚突然起身遠遁,他未必不會出手將其攔下來。

“善哉,善哉。”

戒色長誦一聲佛號,將收拾的一個包裹遞了過去:

“那王生施主小僧將其掩埋了,這是從他身上尋到的一些東西,施主既是官差,這些東西就交由你處置吧。”

王生身上的東西不多。

兩截可組合可拆卸的銀槍,一件薄甲,兩把匕首,一些散碎銀子,以及,一本有些年頭的古書。

“難怪伏龍寺攏共十八個和尚,名頭還不小。”

聽得這話,楊獄對這和尚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混跡江湖,實力固然是極重要的一方面,可人情世故也不可獲取。

如今看來,這伏龍寺的武功如何他還不知道,但這些和尚,是真會做人。

“嚶~”

戒色眼疾手快。

那女子眼皮只是一顫,又是果斷出手,將其打暈過去。

“這是?”

微微一詫異,楊獄就有些哭笑不得,這和尚是真以為自己會殺人滅口啊。

楊獄無端發笑,戒色卻不大在意,雙掌合十道:

“施主出身行伍吧?”

“為何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