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迴盪之間,王生輕撥馬頭,微調了方向,直衝而去,但心中卻還是提著幾分戒備之意。

但見他結果金子,若有若思並未動手,方才鬆了口氣。

呼!

突然,一隻白皙的手掌出現在他的眼前,以看似緩慢,實則快到了絕巔的速度,按在了奔行的馬頭之上。

“嗯?!不好!”

王生眼皮一跳,不假思索的折身而起,鷂鷹翻身也似飛騰而起,落向不遠處的樹梢。

同時回望,這一看,瞳孔不由的劇烈收縮起來。

唏律律~

駿馬驚恐長嘶聲劃過夜幕。

“這人?!”

王生心頭狂跳。

一匹駿馬狂奔之力極為兇猛,但這不算什麼,跨過第一關的武者,以硬碰硬也足以錘殺。

對於他來說,自然更不是問題。

然而,那看似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人,單手一橫,那駿馬狂飆之力竟好似瞬間消失了!

不但他的身子不曾有絲毫顫動,就連那駿馬,也不曾被驟然逼停的反震所傷。

這人……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好大的力氣…”

伴隨著氣流呼嘯,抱著女子的和尚重重落地,遠遠看到這一幕的他,心中也是吃驚不小。

攔停奔馬不算什麼,可如此輕描淡寫的消受了所有的衝擊力。

這少年人只怕力量遠超過這駿馬狂飆了……

“和尚、少女、採花賊……”

一手捏著那錠金子,一手輕撫馬頭,楊獄冷淡的眼神中閃過怪異:

“你就是那什麼玉面鑞槍王生?”

“……”

如臨大敵的王生好懸沒反應過來,還是勉強回了一句:

“江湖上的弟兄抬愛,起了個‘玉面銀槍’的諢號,這位兄臺換我王生即可!”

“玉面銀槍…”

楊獄面色微冷:

“你似乎還很自得?”

眼見楊獄語氣不善,王生心頭‘咯噔’一聲:

“你是朝廷鷹犬?閣下如此武功,卻甘做鷹犬,不得不讓人扼腕嘆息……”

“這年頭,豬狗是的多…”

楊獄發現,自己連憤怒的情緒都沒了,心中僅有一抹厭惡與殺意湧起。

這些玩意,該怎麼講道理?

放在前世,這種人是最受人逼視唾棄的廢渣,但在此世,居然還為自己扼腕嘆息……

砰!

話音尚未落地,王生已驟然發力,內息爆發將樹幹踩成漫天碎屑遮掩目光,轉身就逃入夜幕叢林中,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