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髮嘖嘖稱奇,食指大動,似乎很有大快朵頤的心思。

秦厚掃視全場。

見有人吞嚥口水,也有人兩眼放光,卻也有人皺著眉頭,似乎極為不喜。

“幾位為何皺眉?”

秦鍾也瞧見了那幾個捕頭的臉色,疑惑發問。

“怎麼會?”

那幾個捕頭面色一變,卻還是壓住了情緒。

只有一人冷眼望著,不回應。

“不過尋常菜餚,也值得誇耀?”

似是看不得旁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王浪嗤笑一聲。

這把戲也就騙騙沒見識的泥腿子罷了,對於他來說,卻又算不得什麼了。

事實上,青州城幾家大的酒樓,都有著這類噱頭。

見得多了,自然也就不稀罕了。

秦厚麵皮一抖,佯裝不曾聽到,仍是笑著說:

“秀色可餐雖不算稀罕的菜餚,但我這一道菜,可不同於尋常酒樓,這位女子,來自‘玉龍觀’!”

玉龍觀?!

聽得這個名字,包括之前還不屑一顧的王浪和至始至終都毫不在意的蕭一鳴在內的所有人,神色皆是一變。

這個名字,可就真真如雷貫耳了。

“哪個玉龍觀?”

蕭一鳴挑起眉頭。

“這天下還有幾個玉龍觀?”

秦厚自得一笑:

“自是那個勾結憐生教,傷了我大明柱石,趙王爺的真言道人的玉龍觀!”

呼!

場內一靜。

玉龍觀真言道人,在其出名之前,幾乎沒有什麼人聽說過這麼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小宗門。

可那一日之後,其瞬間就名動天下。

不為其他,只因為他攔住甚至傷到了西府趙王張玄霸!

當然,在那之後,趙王爺深居淺出,而這真言道人卻不知所蹤,其宗門玉龍觀,也自此成為叛逆。

數十年中,都被定為‘魔道’。

凡是其門人弟子,人人得而誅之!

“玉龍觀的女弟子?”

王浪也有些驚詫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又何必如此折辱?”

有六扇門的捕頭嘆了口氣,但也無力阻止。

這所謂的秀色可餐,有違道德,但卻並無明確法令去禁止,他心中雖有不恥,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秦兄好心好意,我等縱然不受,又何必掃大家的興致?”

尤金髮打了個圓場,笑著望向蕭一鳴:

“這第一口,自然要由蕭公子品嚐了。玉龍觀的魔女,可不多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