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生教在外城傳道一年多,他雖然都是避著走,但也並不陌生。

他記得,凡是講經的憐生教道人,都會在腰間懸掛一枚紅色鈴鐺,這鈴鐺聲音不同與不同鈴鐺。

響起來好似小兒夜哭,他記憶很深。

果然,沒等多久,另一個方向就走來一個穿著白衣,揹著竹簍的憐生教道人。

那道人面黑人瘦小,乍一看好似一半大孩子,走起來卻是不慢,沒一會,已來到村口。

隨著他的到來,村子頓時熱鬧了起來。

一大群村民烏泱泱的來到村口,恭敬的甚至有些卑微的請那道人進村。

“憐生教果然在城外滲透更深!”

楊獄心中一跳,按照王五的指點壓低了氣血流動,秉著呼吸尾隨在後。

叮鈴鈴~

怪異的鈴聲不時響起。

那憐生教道人大步走著,諸多村民在後尾隨,挨家挨戶的敲門,收取俸銀。

那些村民往往臉色蠟黃乾瘦,恐懼卻也不敢不交。

楊獄看的清楚,那些村民上交的居然不是銀錢,而是一枚枚黑紅色的藥丸。

“那是什麼東西?”

楊獄心中疑惑更深。

那道人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已經走遍了整個村子,身後揹著的竹簍已經裝得滿滿當當。

楊獄捏了捏懷裡的響箭,正在猶豫是否要通知其他人。

那道人卻放下了滿滿當當的竹簍,冷笑一聲:

“哪路小鬼,敢跟蹤道爺?”

“發現我了?”

楊獄心頭一震,握住腰刀。

砰!

他心中正自腹誹王五教的閉氣法子不頂用,就聽得一聲悶響。

一個魁梧高大的老者踩塌了房頂,赤紅著臉怒吼著撲向那道人:

“任名,還我兒子命來!”

嘭~

下一刻,兩隻手掌已經撞在了一起。

“啊!”

那高大人影痛叫一聲,被震退丈許。

楊獄眸光一凝。

那老者頗為魁梧,更以居高臨下之勢偷襲,居然都被那道人抬手震退。

“原來是你這老東西。”

任名甩了甩手,冷笑一聲:“你那兒子蠢,你這老傢伙更蠢!村口留下那般多的腳印,還想著偷襲本道爺?”

“什麼腳印?”

那老者微微一怔,旋即怒吼著撲了上去,人如狂獅,招招搏命,赫然將內氣催發到了極限。

腳印?

暗處的楊獄心中一突,這腳印說的應該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