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有金子,我,我還有田畝,田畝,都給你,都給你!”

“我問,你答!”

楊獄腳下一頓,斂去刀鋒,居高臨下的冷視楊寶田:

“遲疑一瞬,割你十指,遲疑十瞬,斬你五肢!”

“我,我,我答,我答!”

楊寶田險死還生,周身汗出如漿,只覺一生從未如此的狼狽、恐懼過。

楊獄走進幾步,面無表情。

如楊寶田這樣的小鄉紳,骨頭莫說與山賊比,就是比起普通人都大大不如。

平日裡頤氣指使,實則,遇到危險,最先跪的就是他們。

只是,這也太不經嚇了。

“你何時投靠的憐生教?”

“啊~”

楊寶田剛要遲疑,就見刀鋒撲面,登時膽寒大叫:“一年,一年前!”

這小子,真的敢殺我!

感受著臉上的溫熱與刺痛,楊寶田垂下頭,好似認了命。

“憐生教主事者是誰?”

“副舵主,我,我真的只知道他是個副舵主!”

“大獄裡有什麼?”

“那副舵主要,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只說,只說那物並不難尋找……”

“除了你,還有那幾家?”

“內城幾大家,都與憐生教有過聯絡,但他們還在猶豫……”

“外城的病,是否與憐生教有關?”

“不,不知道。我只知道,憐生教的人,沒有染病的……”

“憐生教要造反?”

“不,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或許,或許是?”

“數月之前,有人跟蹤我,那人是你派去的,是也不是?”

“這……啊!”

一聲慘叫,楊寶田抱著右手滿地打滾,嘶吼著回答:“是,是我,是我派的!”

從未感受過的劇痛讓楊寶田幾乎崩潰,他哪裡受過這樣的罪?

見刀光又起,頓時崩潰:

“是,是我!”

“是我,是我指使王六!可我沒有辦法,若是找不到那東西,我兒子就要死,我沒有辦法。”

“求,求你饒了我一條老命吧!”

楊寶田涕淚橫流,一切全都招了。

“你兒子的命是命……”

楊獄望著掌中腰刀,眸光冷凝,語氣低沉:“我與婆婆的命,就不是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