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那魏河魏老頭了。

“這潑皮會放棄?”

貼著牆傾聽的楊獄心中一動,就聽到那婦人冷哼一聲。

“哪有這麼容易?”

那婦人披上衣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外,壓低聲音道:“你以為族長看上的是那點田畝?”

“難道不是?”

王六湊上前抱住婦人,心思又有些活躍起來。

“當然不是。”

婦人抿了抿嘴,道:“那點田畝也就咱們心動,族裡要的,可是獄卒的名額。”

“獄卒?咱們這可都是父死子替,難不成你們準備……”

王六比劃了一下脖子。

“那誰知道?”

婦人搖了搖頭:“族裡原本是想以操辦後事的名義,逼一逼那老婆子,收回田畝房契,之後再將族裡老人的名義收養那小畜生……”

“妙啊!法不下家,族裡的事,別說胡萬,就是魏河,三尺劉也管不著!到時候,嘿嘿……”

屋內兩人一人一句說的興起,門外的楊獄卻是胸膛起伏,怒火大炙。

“好狠,好狠!”

楊獄氣的臉色發白。

這是真要將他們一家吃幹抹淨了!

這夥人只怕早已將自己與婆婆的‘後事’都安排好了!

“不說這些了。忍了好幾天,可想死我了……”

“哎呀!你不痛了?”

“哪還記得痛?”

“死相!”

……

聽著屋內的汙言穢語,楊獄再也壓不住心中火氣,後退幾步,一個發力,撞向緊閉的木門。

砰!

門被一下撞開。

就這屋內的燭火,楊獄一眼就看到了抱在一起亂啃的男女,眼神發狠。

一抹腰間,斷刀一掀,就向著王六劈了過去。

“啊!你…”

王六被嚇的渾身一顫,一下將那婦人推了過去,反身就要去拿床邊豎著的刀。

噗嗤~

滾燙的鮮血噴了一臉,打溼了楊獄蒙在臉上的破布,也染紅了他的雙眼。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