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獄沙啞著嗓子應下,一年的學徒生涯,他雖然來的不多,可也推過豆腐。

這是練習‘穩’的方法之一。

之前的他並不樂意幹這活,此時想來,才覺得自己大錯特錯。

刀不穩,就算練了刀法,也沒有什麼用處。

“不要用菜刀。”

魏老頭突然發聲,指了指柴房外的一口大刀,道:“用那一口。”

“啊?”

楊獄有些傻眼。

那口刀可不是劈柴用的,而是胡萬用來練力氣用的,怕不是得有三五十斤重。

用這刀切豆腐?

“怎麼?怕了?”

魏河淡淡的瞥了一眼楊獄:“你交的那些,也就夠你學個一年,一年後,你可就不是我的弟子了……”

來魏河處學武的人,並不是很多,相比於其他武館的門庭若市,甚至可以說是冷清。

之所以如此,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劊子手身份,也是因為他的收費很貴。

學徒貴,弟子更貴。

且還是一年一算。

也正是因為他收費太貴,每日裡又只讓推豆腐、且冬瓜、劈柴,楊獄之前才會來的越來越少。

交錢給別人打雜,這事放在前世,可是要被吊在路燈上的。

“好。”

楊獄深吸一口氣,上前伸手去提大刀。

“這麼沉,怎麼切豆腐?”

楊獄臉色一變。

他的體格比起同齡的少年強上不少,倒不至於提不起這五十斤的刀,可提起這刀走路都費勁。

怎麼推豆腐?

“快著點。”

魏河打了個哈欠,催促著。

沒奈何,楊獄只能咬著牙走進廚房。

魏河這院子並不大,除卻正院的小練武場地之外,最大的就是廚房了。

而此時,門板也似的案板上,放了起碼三五百斤重的豆腐。

“都切完。”

魏河囑咐了一句,就徑直回了屋。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