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密道里。

“主人請原諒我...都是那個該死的布法羅,他又礙在了偉大的您的路上。他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應該被除掉。”

一個身影正在自言自語。

“哼!計劃已經完成了大半,到了那時,他一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深切的後悔。”

他的嗓音突然又變得無比冷酷。

“但獨角獸絕對不容有失——只有新鮮流淌的...蘊含詛咒才能做到...否則作為祭品被擺上去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那個該死的老蠢貨...”

聲音在變得越來越小,像是含混的囈語,難以分辨。

“萬聖節...走廊...教授。”

最終只剩下了被壓抑的啜泣。

而於此同時,威廉則輕車熟路的來到八樓的拱形校長辦公室——那裡有兩隻十分醜陋的石獸守護著。

“口令?”

其中一隻抬頭問。

“我不進去,就是想把這封信放在門口。”

威廉在石獸的注視下,把一個塞的鼓鼓囊囊的信封放在地上,就轉身想要離開。

“能不見老蜜蜂是最好的。”

他想著,然後就在樓梯口迎面撞到了從禮堂回來的鄧布利多。

“還是沒避過去。”

威廉開始認真的考慮,他是不是有某種關於言靈的才能,其實適合去學習語言預言術了。

“鄧布利多教授,有點事你得知道。”

他有些無奈的說。

八樓的拱形辦公室內。

鄧布利多在仔細的閱覽著威廉的“匿名”信——在信中,威廉更換了一點事情發生的順序,也沒有指明是懷疑奇洛教授。

他只是轉告了禁林裡馬人費倫澤提出的警告,還有透露了翻倒巷的事件可能與死靈術有關。

“死靈術...上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好像還是很久以前。”

鄧布利多教授的表情十分凝重,“他們既不被普通人接受,也不被巫師認可。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黑魔法的儀式有著令人畏懼的效果。”

他仔細的檢視著恐怖之旅提供的照片。

過了好一會,才抬頭看向威廉。

“威廉,再仔細的跟我描述一下,獨角獸見到你那時候的反應好嗎?”

鄧布利多誠懇的請求。

威廉自然照著做了。

白巫師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威廉不想去打斷他,便再次打量起這間他已經來過幾次的辦公室——這次他看到了被放在高腳櫃上的分院帽,還有那些正在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的畫像。

鳳凰福克斯在單爪立著,梳理它那漂亮的羽毛。這樣看起來,威廉才發現,它其實應該已經很老了,動作也顯得有些遲鈍。

“重生的鳳凰,還會是原來的那一隻嗎?”

威廉想到他拿來為難拉文克勞塔頂,公共休息室前的拉環的那個問題——最近其他學院已經開始流傳,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有人在拉文克勞塔頂聽到徘徊的腳步聲和哀怨的嘆息聲。

他們說,那是怨氣未消除的怨靈。

“要不...再去給它補一刀?”

即使是威廉,此刻也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