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帝依自矜的笑出了聲。

“那小矮星彼得也是你動的手腳了?”

威廉想到那天晚上抓到小矮星彼得後,他所表現出來的異常——那種手段實在太詭異了,實在不像是出自伏地魔的手筆。

“小矮星彼得?!他還活著?!”

海格大聲的喊道,但很快被盧平拉住了。聽到這個名字,盧平的內心裡同樣掀起了驚濤駭浪,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去追究這些東西的時候。

“是你發現的那隻小老鼠?那個裡德爾,還以為是我想要撕毀協議,大晚上的跑出城堡來威脅我,真是無趣。”

約翰·帝依坦誠的回答。

“這並不複雜,不是嗎?記憶就像是被儲存在靈魂中的紙,當他們完整時,並不需要佔用多少空間,可如果你主動將他們撕碎成無數份的話,佔用的空間就會大大的增加,而且其中也找不到任何的規則可言。”

一張a4紙,和一張a4紙撕成的幾百個紙屑,在極端情況下佔用的空間可能是相同的,但實際操作中,幾百個紙屑就可以輕易的堆滿一整張桌子。

“和我聯手吧,我會將這一切都傳授給你,在建立巫師的新時代時,我也需要你的幫助——這個時代充斥著太多我無法理解的事物了,但生在這個時代,甚至是在引領著這個時代的你不同。”

約翰·帝依再一次的發出了邀請。

在他的控制下,巨怪和狼人們已經將這片馬人的營地團團的包圍了起來,龐大的陰影在火光外顯得格外的可怕。空中傳來了酸臭的焦糊味道,似乎是腐肉正在炙烤時發出的。

“你就是海森堡,不是嗎?”

約翰·帝依扔出了一顆重磅的炸彈。

“梅林啊!”

原本正在用魔咒照料受傷馬人的佩內洛猛的轉頭看向威廉,他就是海森堡的話——這當然解釋了太多的事情。

但一想到當初在火車上時的相識...

“殺了我吧。”

佩內洛莫名的既期待著威廉肯定“奇洛”的說法,又期待著他否定“奇洛”。

盧平倒只是輕微皺眉,他聽說過“海森堡”的名字,但並不真正的瞭解他。

在被鄧布利多邀請回到霍格沃茨前,他一直奔波忙碌於一份份臨時工作之間,根本沒有精力去了解海森堡的事情。

“如果那還些算得上是‘工作’的話。”

他微微搖頭,把一些無關緊要的想法甩出腦海,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些刺鼻的空氣,強行振作起來——對於威廉這個學生,盧平的心底有著更高的期待。

他希望能夠再次看到奇蹟的出現。

“我想...”威廉沒有給出直接的是或不是的回答,而是舉起魔杖,“我們總不至於浪費一整晚的時間在這裡,閒聊一些無關的事情才對。”

他看到遠處的林地上空,升起了一枚綠色的標記。

當它出現時,代表著韋斯萊兄弟已經帶領著家養小精靈們一起,將原本正在擴散的火勢暫時控制住了——這對於巫師而言,倒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他們只需要使用魔咒將樹伐倒,用消失咒清理掉枯枝落葉,很快就能製作出一圈隔離的空間。

“你等待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

約翰·帝依同樣露出了笑容,在威廉和他說話拖延時間時,他也沒有閒著,而是控制著那些愚蠢的僕從將營地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進攻吧。”

他揮了揮手,示意巨怪和狼人們發動進攻。在約翰·帝依看來,威廉這邊能夠依靠的只有幾十個馬人,一個巫師,一個學生,還有一個個頭高的離譜的大傻子。

“再收集幾個巫師的靈魂,我才能將這具肉體完善,重新掌握魔法...”

約翰·帝依輕鬆的規劃著,他答應配合裡德爾的行動,只是為了找到這樣合適的機會,去完成他“受膏”的儀式。受膏自然是指以油或香油抹在受膏者的頭上,使他接受某個職位的意思,但重生的他想要比過去的自己走的更遠。

“巫師的靈魂為膏,受祝福的自由靈魂的血為肉,詛咒為骨...”

即使已經過了幾百年,他依舊清晰記得,在那些迷離的夢境之中,聆聽那些宏偉的聲音互相交談時發出的律動——約翰·帝依無比的想要加入其中,為此他才創下了“天使的文字”。

就在約翰·帝依期待的看著陷入瘋狂的狼人們衝入營地,要將馬人和巫師的血肉撕碎時,他突然看到了一道道的亮光。

轟鳴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地面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狼人腐化的血肉被撕裂開,掉落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