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將手裡沒有吃的窩窩頭往狗賤的碗裡丟了一個,拿起另一個起身走到好賤面前,拿起他面前碗裡的一個還沒來得及吃的白麵饅頭,將自己的窩窩頭丟了進去。

好賤揚起臉,張著塞滿饅頭的嘴巴,彷彿是被震驚到了。

這時候有人出聲,斥責赤金道:“你這人,新來的吧,懂不懂規矩,斷頭飯你也搶?”

接著另外幾個人也憤憤的附和道:“就是,太讓人不齒了。我們獸族何時墮落成這樣了,居然出了這種敗類。”

赤金沒有說話,埋頭一小口一小口吃了起來。

狗賤看著赤金,又看了看自己碗裡泡的有些鬆軟的窩窩頭,抬頭衝指責赤金的那幾個人喝道:“吃你們的飯,瞎逼逼什麼。”

幾人脖子一縮,嚇得不敢吱聲了。

眾人吃完飯,約莫過了一刻鐘,有人在門外大聲喊著“好賤”,接著門被推開,走過來一個身穿長衫、留著一撮山羊鬚的中年男子,他衝著屋子裡的人仰臉喊道:“好賤,誰是好賤?”

好賤臉變得煞白,磨磨蹭蹭準備起身,這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趕在了他的前面。

“我”

那管事上下打量了一眼赤金,給他發了一個鬼煞面具和一個標著“7”的號碼牌,說道:“走吧!”

赤金二話不說接過東西,將面具戴好,號碼牌貼在胸前,然後跟著他出了房間。

好賤似乎不敢相信一般,抬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道:“我這不是做夢吧!”

狗賤看著赤金高大偉岸的背影,道了句:“沒有。”

好賤喜極而泣,抹著眼淚說道:“我真的不用死了。”

狗賤白了他一眼,嫌棄的說道:“不是不用死了,還哭個毛?”

好賤忙胡亂在臉上抹了幾下,呲著一口虎牙笑道:“不哭了,不哭了。”

可是轉頭又皺巴著臉,苦惱的說道:“可是,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待會兒怎麼給他收屍啊,還有萍水相逢我也不想別人替我去死。”

說著又急的哭上了。

狗賤拍拍他的肩,難得的沒有吼他,而是意味深長的說道:“放心吧,他死不了。”

好賤仰著臉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狗賤,欣喜的問:“真的?”

狗賤點點頭。

剛剛指責赤金搶好賤饅頭吃的那六個人,此時也覺得臉上有些發燙,決定等赤金回來就給他道歉。

赤金跟著山羊鬚男子出了房間,沿著走廊一直走,直到上了幾十個臺階來到一樓的擂臺大廳時,方才知道,原來自己睡覺的地方是個地下室,從沿途看到的情況來看,地下室像他住的那種房間大概有幾十間,而被充當打手的獸奴至少也得有個幾百人。

赤金是七號,到的時候前面的選手已經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