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府庫被盜,全府戒備,就連帝君和帝后都驚動了,帝君反應平平,倒是帝后,當即就將自己宮的高階護衛又往東宮撥去了百十人,自己稍後更是擺著儀駕親自去了東宮。

可惜在大殿等了半天,也不見太子過來請安,她冷著臉問跪了一地的宮人:“說,你們太子殿下去哪兒了?”

高立戰戰兢兢的跪在最前排,見瞞不住了,老實的回答道:“回帝后,殿下,他在寢殿。”

“大白天的,他在寢殿做什麼,總不能睡覺吧!”

滿殿的人果然沉默不說話了。

帝后雲挽月震驚的反問道:“難不成本宮還猜對了?”

要說太子平日裡,勤政是眾所周知的,帝君北雁南幾乎不管朝政,全都甩手給了太子,太子自六歲立儲起,就試著早起上朝接觸政務,更是在八歲就開始著手處理朝政,每日裡批奏摺、上早朝、召叢集臣議事,修煉也絲毫不敢落下,甚至比常人更加勤奮。

在雲挽月的印象裡,北戰宸自三歲記事起,便嚴格按照自己給他指定的作息時間,說是夙興夜寐一點也不為過,等他再大一點更是牝雞司晨,一天十二個時辰他只睡三個時辰,從不敢懈怠,如今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卻在睡覺,顯然不太正常。

於是,忙擔憂的問:“太子是不是病了?”

高立擦了把腦門上的汗,不知該怎麼開口,他總不能告訴帝后,太子殿下,不但沒有生病,而且還龍精虎猛的在瘋狂做那種事,真要那樣說的話,他的這條老命可就真要摺進去了。

雲挽月見高立不說話,以為太子真的病了,忙提起步子就要往太子寢宮趕。

高立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忙起身攔阻道:“帝后,畢竟殿下在睡覺,這常言道母大防兒,您去總歸不大方便,還是由奴才去叫吧!”

雲挽月看著高立,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冷聲說道:“別說太子還未娶妻,他將來即便兒孫滿堂,只要本宮活著一天,他便依舊是本宮的兒子。”

說完,一拂袖子,帶著一群宮女,呼呼啦啦的朝太子寢宮趕去。

高立在後面擦著冷汗,小跑著跟上。

好在,雲挽月到底還是顧及太子的顏面的,後頭對身後的宮女吩咐道:“你們在此候著,本宮進去看看。”

宮女齊聲應道:“是”

剛抬腳進到殿內,雲挽月便聽到了裡面女子的一陣陣羞人的嬌吟和男子粗重的喘氣聲。

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連手裡的帕子都被她一怒之下給絞爛了。

怒氣衝頂,也顧不上合不合適,抬腳就往裡衝。

高立在後面簡直都沒眼看,真真服了帝后的氣性,更心疼自家殿下了,就連這種事也得被自家母后插手。

他再次跑上去,攔著雲挽月,一張老臉尷尬的笑著:“帝后,您看要不您先殿外歇著,奴才去叫了殿下,穿好衣服就讓他過來給您請安,您看成嗎?”

雲挽月一巴掌甩在高立的臉上,直接將人打的原地打了幾個轉,這還不算,抬腳將人一腳踹開,不管不顧的衝了進去。

寢殿內,地上交疊散落著女子的紅色紗衣和明黃色的四爪太子蟒袍。

散落下來的床幔雖然遮了裡面的春光,但是劇烈搖晃著的大床,以及女子痛苦的疾呼可見裡面戰況之激烈。

雲挽月氣得大吼一聲:“逆子,你這個逆子,白日宣淫,簡直荒唐至極,還不趕緊給本宮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