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掙扎著拍打雲初:“哎呀,你幹什麼,快放開,你抓疼我了。”

雲初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近乎乞求般問道:“盈盈,你告訴我,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是因為討厭我才故意這麼說的對不對,其實這個帕子就是你當年救我時留給我的呀!”

月盈本來正想發脾氣呢,聽他這麼說,忙問:“你說當年是我救的你?”

“十三年前,一個秋日的下午你是不是去過梧桐山?”

月盈點點頭:“好像是去過。”

雲初鬆了一口氣:“那就對了。你不知道當時我被一群靈獸圍攻,是你出現救了我,還給了我一個饅頭,而包饅頭的帕子就是這塊,被我珍藏了這麼多年。”

他伸手握住月盈的手,深情地說道:“外人包括你可能以為我雲初娶你,是為了權勢,就像你整日裡說的,說我是為了鞏固雲家的地位,為了取代洛家,可是隻有我心裡最清楚,我娶你是因為當年你的救命之恩,還因為在我飢腸轆轆時的那個又香又軟的饅頭,更因為在我絕望無助時,你像一道光一樣的突然出現。

所以,盈盈,不要再誤解我好不好,你可能是以為我騙了你才故意這樣刺激我的對不對,我沒有騙你,我可以救你,真的,盈盈,但是過了今晚好不好,只要過了今晚,哪怕明日天剛放亮都可以。”

此時的雲初像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可憐兮兮的望向月盈。

月盈再傻也知道雲初這是認錯人了,誤將自己看作了當年救他之人,怪不得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對自己維護有加,從前只以為他是為了利用自己,沒想到,他倒是真心的。

從小到大,爹爹寵她,什麼好東西都給她,銀錢更是可著她花,可是她的身邊卻沒有一個朋友,全是一幫趨炎附勢的小人,所以她自認為對待這些人沒有必要尊重,就像那些獸奴下人,自家老爹給了錢、養活著他們,死活那都是應該的,不需要顧忌。

因此,除了她爹月擎天,還有人族最尊貴俊美的男人太子北戰宸外,月盈自認為,她沒有必要委屈自己討好任何人。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她還有些不適應了,於是彆彆扭扭的說道:“好,今日也確實晚了些,明日就明日吧!”

雲初對她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謝謝你,盈盈。”

這一夜,二人雖然沒有做什麼,但是雲初卻將月盈抱的很緊,就像一個缺愛許久的孩子,突然遇到可以敞開胸懷親近般,毫無防備的將自己的脆弱、柔軟毫無保留的展示在這個人的面前。

月盈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可能是雲初的那番話觸動了她吧,居然就鬼使神差的由著他將自己緊緊的擁在懷裡。

天剛矇矇亮時,就有婆子將門拍的啪啪響,說是新媳婦第一天要早早的給長輩敬茶。

雲初滿懷歉意的看向月盈,柔聲說道:“盈盈,對不起,實在委屈你了。”

月盈正困呢,突然被吵醒,這麼早還得起床去敬茶,剛想發脾氣,但一想到,昨晚雲初答應的要給自己療傷,只好不情不願的起床讓丫鬟梳妝更衣。

雲家主院,大堂上,雲遮月打著哈欠對自家夫人埋怨道:“你看看你,這一大早的,不讓人睡覺,瞎折騰個什麼勁。”

雲夫人冷哼一聲,不悅的回道:“老爺,不是我折騰,你看看昨日迎親時鬧得,不僅遲到兩個時辰,還動手打了七哥,這都成了家族的笑談了,我若再不立立規矩,往後這雲家可就要翻天嘍!”

雲遮月點頭應道:“夫人說的也對,昨日這月盈動手打了老七,確實不對,是該敲打敲打,不過這翻天嘛,有夫人你震著,她一個處世不深的黃毛丫頭能鬧什麼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