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飛抱臂懶懶的斜倚在八寶馬車的車壁上閉目養神,一路上一句話未說。

北戰宸依舊一手執白棋一手執黑棋和自己對弈,只不過這一次他再也靜不下心了,時不時的拿眼睛瞟鳳飛飛,可惜人家壓根就沒打算搭理他,看都沒看上他一眼。

中間他也試圖找話題和鳳飛飛聊天,可惜都失敗了,就像一句話說的好永遠都喚不醒一個試圖的人。

鳳飛飛就是這樣,她與北戰宸以前也許可能會做朋友,但是發生了這麼多事後,再加上北戰宸幾次三番攻打獸域,企圖透過御獸術統一鳳御大陸,將獸族永遠作為人族的奴隸。這種殘害他族,不利於人界的行為是鳳飛飛一直所反對的,現在是政治立場的不同,所以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說不定以後還會成為死敵,現在不動他只是因為人族還在他的統治之下,暫時離不開他,如果他出事唯恐人界會像之前的獸域一樣,但不代表鳳飛飛以後就不會動他,既然註定要做敵人,現在何必虛與委蛇,浪費感情和時間呢!

所以,對於北戰宸的表白也好,示好也罷,不管真假、誠心與否,都沒有什麼意義,鳳飛飛也懶得回應,一直閉目假寐,就是為了迴避他,直到外面由冷清到漸漸熱鬧起來,鳳飛飛才發覺,已經到鳳都了。

她唰的睜開眼睛,拉開簾子,透過馬車透明色的車窗看向外面,衝北戰宸開口道:“這是回帝宮的路,在這之前太子殿下是不是該先讓民女回玄府?”

北戰宸看著鳳飛飛,放下手中的棋子,說道:“我以為你知道呢!而且你我已經拜過堂,雖然中間被人頂替了,但終歸過程是以你的名義走過的,跟本太子回東宮不是應該的嗎?”

鳳飛飛神色一凜,冷冷道“太子殿下這是在強詞奪理嗎?那我明確的告訴你,在我的人生字典裡除了心甘情願就剩魚死網破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太子殿下這是想試試嗎?”

北戰宸俊美的臉上僵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對著窗外命令道:“殘雪,吩咐下去,調頭,去玄府。”

“是,主人。”

鳳飛飛乍一聽“殘雪“這個名字覺得有點耳熟,再一細想,這不正是月盈賜婚的那個獸奴嗎。於是,忙探頭到窗外,果然見一襲白衣的殘雪懷抱一把寶劍,英姿颯爽的騎在一屁棗紅色的靈馬上,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猛地一蹬,馬兒調頭跑至最前方,開始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眾人井然有序的調頭。

陽光灑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高挺的鼻樑下一張厚薄適中的嘴唇微抿著。

不得不說,這個殘雪長得一表人才,能力也出眾,除了身份,配那個無腦又鬧肚子壞水的月盈倒是綽綽有餘,鳳飛飛甚至覺得有點可惜了。

她探回頭,問北戰宸:“月盈真的嫁給殘雪了嗎?”

“沒有”

鳳飛飛嘆了口氣說道:“也是,就憑月盈那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高傲勁兒,也不可能安安生生聽話嫁給殘雪,而且月擎天又愛女如命,當時只是權宜之計為了保命,過後定會想辦法讓帝君收回這個婚約,對了,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呢?生了沒?男孩還是女孩?”

“她是不可能容許一個獸奴的孩子,從她的肚子裡爬出來的。”

對於月盈為了維持自己的驕傲,連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都狠心打掉的行為,鳳飛飛簡直無語了,問道:“那她就把孩子給打掉了?那也是她的孩子,好好的一個小生命,太可憐了。那殘雪呢,他什麼態度?”

北戰宸無所謂的說道:“他一個獸奴,他的態度重要嗎?”

鳳飛飛一聽這話,頓時就來氣了,急頭白臉的對北戰宸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殘雪可是你的獸奴,人家未出世的孩子就這麼被人說弄死就弄死了,你這個做主人就不該管管?再說了,當初也是你讓人家獻身給月盈那個惡毒女的,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呢?你這個主人當的也太不稱職了吧!”

“咳咳”

北戰宸一手掩唇輕咳了起來。

鳳飛飛瞪他一眼,反問道: “怎麼,我說錯了?人家殘雪不是替你入的洞房,因為你失的身?”

北戰宸俊臉微紅,忙應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