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和喚兒的磨合,並未進行太久。

“如果還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那就儘管說吧。”蕾蒂茜亞的投影時不時恍惚。

兩女彼此對視一眼,隨即紛紛搖頭。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很感謝你,蕾蒂茜亞。”金絲雀很認真地感謝道。

喚兒張了張嘴,也緩和態度些許,輕聲說了一聲謝謝。

蕾蒂茜亞只是微微搖頭。

“道謝就不必了,畢竟是我有求在前,有過在身……”她露出一個期待滿滿的眼神,跟金絲雀再次提及,“只要,你能幫我把這個恩賜遊戲,用在我的本體身上就好。”

她順手召出一個光球,這裡面,寄託著蕾蒂茜亞這道投影、以及拉米婭在徹底墮落前,兩人所有的不甘與懊悔。

“是的呢,我的確錯了……自始至終,我所揹負的就不僅僅是個人的命運。”

錯的不是行為,而是方法。

自始至終,她就不該墮落為魔王。

巧的是,此時蕾蒂茜亞根本不知道,自家侍女長,現在就跟在那個行樂家身邊呢。

沒錯,以局外人身份,為蕾蒂茜亞構建了整個恩賜遊戲,並幫助其實行復仇,將所有叛亂者盡數處決的人……就是行樂家。

金絲雀身上的恩賜卡,也直接躥了出來,像是受到了某種感召一般,被強制執行這一個命令。

光團化作金絲雀一個恩賜,就這樣,融入進了恩賜卡當中。

金絲雀伸出手來,捏著恩賜卡,細細品味剛才的感覺,然後有些驚訝道:“這是恩賜遊戲?”

就是一種很接近的感覺。

確切的來說,應該是接近恩賜遊戲敗北後,受到箱庭規則被迫遭受懲罰的感覺。

“什麼時候?”金絲雀提出了犀利的一點。

她不能不弄清楚,畢竟,如果除了常規性質的魔王降臨,要是還有其他情況……諸如現在這種,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捲入恩賜遊戲,甚至敗北。

在這箱庭,那可真的是要命的事。

喚兒也有同樣的意識,她瞪起那對大大的血色眼眸,朝著蕾蒂茜亞投注目光。

“你不用擔心,我這只是特例。”

蕾蒂茜亞牢牢端坐在王座上,不方便地活動著身子,攤手道。

“畢竟你們現在,不就是在一個恩賜遊戲裡面嗎。”

蕾蒂茜亞的這道投影,雖然具備了一定意識,但嚴格來說,她其實就只是遊戲的組成部分。

背靠箱庭規則的她,藉助整個恩賜遊戲的便利,想要做到這種事,也不過是動動手腳罷了。

“要是這麼說的話,我還是能理解的。”

金絲雀點點頭。

像這種程度的規則,絕不會特別嚴謹,甚至只要這個恩賜遊戲破解,乃至脫離,就能處理先前的手段,或者將其無效化。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也有些倦了。”

蕾蒂茜亞微笑,雖然和以前一樣,她一直都是被迫束縛在這個王座之上,但此時,她卻明顯放鬆了許多。

“接下來就讓我送你們出去吧!”

“時隔這麼久了,我也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最後一句,聲音輕到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才能聽清,雖然只是初見,但蕾蒂茜亞卻十分相信,她們在未來,將還會有另外一個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