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珀伽一本正經地開口。

那表情,旁人看過去簡直就是大義凌然,極其富有渲染力,但殘念,對金絲雀無效。

女孩沒辦法似的看著珀伽,捏了捏拳頭,想要揍他一頓,但思考了一下彼此雙方武力值,金絲雀隨即無力地放開了手。

“前輩你就不能靠譜點嗎,”金絲雀扶額,無奈道,“等咱們忙完了之後,不是可以好好休息嗎。”

珀伽撇了她一眼,說出話讓人有些抓狂。

“但我現在餓了,既然有條件,可以好好補充體力,那幹嘛要平白無故地消耗精力。”

“忙完了可以好好休息,可就算現在沒忙完,等我休息好了,照樣能處理小喚兒的事情。”

金絲雀得承認珀伽說的有理。

看著從她恩賜卡里拿出釣魚用具,組裝出魚竿,然後老神在在地,待在河邊坐好的珀伽。

女孩更頭疼了。

說實話,她這個前輩有時候是很任性的。

雖然稱不上是關鍵時候掉鏈子,但平常相處的時候,經常會給人一種猝不及防的感覺。

就比如現在。

對於當下情況漸漸明瞭的珀伽而言,眼前早就不如最初那般急切。

既然如此,他自然也急不起來。

金絲雀急也沒用。

這波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他們被唐三彩丟出來的時候,其實都還不到晌午,而經過一下午的急行後,此時剛好是傍晚。

正是飯點的時候。

中途忙活了接近一天,他們兩個又是什麼也沒吃進去,也難怪珀伽會覺得餓了。

注意到略微有些靜不下心的金絲雀,珀伽心裡暗歎某人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於是再次出聲道。

“我說金絲雀,你也趕快休息吧。”

“畢竟再接下去,很久就得入夜了,如果我們不停下來休息,接著通宵去趕路,這其中平白無故耗損的精力肯定會變小。”

“瓦爾納人有著約定,不會向這邊靠近,唐三彩那個奸商,絕對不會讓自己置身在危險當中。可這條路上,畢竟還有其它勢力出現的可能,這其中變數太大……”

“停停停,你不用說了,反正大道理我說不過你。”金絲雀擺了擺手道,她整頓好了一根魚竿,抱著坐在珀伽身旁,也釣起了魚。

“反正前輩你心裡有數,我看著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