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的時候走廊沒人,馨兒……她就忽而墜樓了。我已經找人去查了,還沒有結果。”

盛謙有點煩躁地將香菸摁滅,一雙精緻的桃花眼帶著探索的光芒,深深地凝著林瀚,思索幾秒,似乎在措辭,“阿瀚,有些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講。”

林瀚沉默了。

盛謙的手重重地按在林瀚的肩頭,“我聽說,餘倩最近老找馨兒的麻煩,她都躲到學校去了,可還是……”

“你懷疑是餘倩。”林瀚說。

“監控突然壞了,馨兒命懸一線。”盛謙看著亮著紅燈的急救室,心情尤為複雜,“我不能不多想,要是意外也就自認倒黴,要是人為,我吃不下這啞巴虧。”

林瀚不吭聲。

“你知道的,我只有一個妹妹。”盛謙眼底忽而聚集出冰冷的寒光,面部表情冷硬,咬牙切齒地說,“欺負我,尤可原諒,欺負我的親人,必不可恕。”

“阿謙。”林瀚的手重重地握著盛謙的手臂,一臉誠摯地凝著他,“你相信我,我是看著馨兒長大的,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收到傷害。”

盛謙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我知道。”

“餘倩是你的未婚妻,清者自清,我要是沒有實證,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他許下了承諾。

林瀚不再說話,只是沉重地吸著煙。

他滿腔心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也懷疑餘倩,可是他卻沒有資格懷疑了。

一切錯誤的開端都是由他引發的,他才是應該承受一切後果的人。

漫長的時間在緩緩地流逝,終於在凌晨一點時,急救室的紅燈滅了,林瀚第一個衝上去。

醫生說,病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暫時保住了性命,只是還陷入昏迷的狀態,能不能醒過來還是未知的情況。

當晚,寧馨兒被推進了重症病房。

盛謙和林瀚守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著渾身插滿管子的寧馨兒。

他們的內心複雜,一刀又一刀地剜在他們的心上。

“阿謙。”林瀚轉頭看著疲憊不堪的盛謙,眼眶發著紅,眼底因為熬夜睡眠不足而暴起驚人的血絲,他低聲地說,“要真的是和餘倩有關,你能不能……”

他的語氣微凝。

盛謙冷漠地開口,“阿瀚,不要求情。”

“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盛謙無力地閉上眼,內心一番痛苦的掙扎,“我不想失去一個兄弟。”

林瀚低著頭,像是敗家犬一樣,痛苦地說,“餘倩,她……懷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