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程熠的手順著她光潔的天鵝頸輕輕地磨蹭著,一點一點地往下,白婧被他微微發涼的手凍的一顫,立馬回神,一手抓住他的手,另一手將他推開,“程熠!”

推不開,他還被他霸道地禁錮在懷中。

“呵。”程熠的手指輕輕地摸著白婧的臉,“不是說,我要是找到那小白臉,做什麼都可以麼?”

花辰是程熠最先找到,把訊息發給盛謙的。

白婧睫毛微垂,斂去眸底的慌張,“花花不是小白臉……嘶~”

程熠低頭,懲罰地在她的下唇又咬一口,像是做記號,然後陰鷙地喃,“別在我的跟前提野男人,怎麼不聽話呢。”

白婧皺著眉,忍著下唇一陣痛,小聲地罵,“……暴君。”

兩個字傳入耳裡,程熠垂眼,深黑的眼眸盯著白婧,像是在看獵物,唇角微揚。

白婧不自然地撇頭,小心尖顫顫,最是受不了他這樣的撩撥,可下一秒,程熠溫熱的唇已經貼著她的耳廓,曖昧帶笑的嗓音想起。

“晚上記得回家,嗯?”

白婧懵了。

程熠親過她的耳垂,“暴君今晚想寵幸你。”

“我……”白婧的耳根子一片紅,說話都不利索了,小手緊張地握成拳頭,“我……我還在養病呢。”

之前吊威亞墜落,她一直在休養期。

其實早就大好,只是程熠非要給她各種喂。

“嗯,我知道。”程熠抓著她一縷長髮,漫不經心地捏在手裡玩,削薄的唇微動,“我會溫柔。”

“……”白婧呆若木雞,羞得差點原地飛昇。

“誰讓你魅力太大,我非糾纏不可呢。”程熠慢悠悠地補充。

他往後退開兩步,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兩人摩擦中被壓出褶皺的襯衫,看一眼腕上的磚石手錶,時間差不多要開會了。

他今天會過來,是和墨燃談專案。

白婧鬆了一口氣,小手緊張地交握在一起,聽得他的話,差點無地自容。

程熠深深地看白婧一眼,伸手拉開樓梯間的門,忽而又蓋上,手撐在門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媳婦兒,給我乖點。”

白婧緊張地鼓了鼓腮幫子。

每一次聽他叫‘媳婦兒’,她的心頭都發顫。

“呵。”程熠的目光掃過她被咬紅的唇,眉梢微動,“你不說話的模樣,很欠親。”

白婧聽出了意味不明的指代,小手去推程熠,結結巴巴地說,“知、知道了。”

她推著他往外走,全程低著頭。

“晚飯回家吃。”程熠交代著。

白婧點頭,“嗯。”

在她的嘴裡,第一次鬆口,承認了家的概念。

程熠又叮囑了幾句,便在白婧的目送之下離開了。

白婧站在走廊裡,男人那一張高冷禁慾的臉被緩緩合上的電梯給掩蓋住,她無力地靠在牆上,害羞地捂著臉,嘴角不經意間微微上揚。

程熠是很壞,好像又沒那麼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