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將近兩個月,花瑤的生活已恢復正常的秩序,通告堆積如山,忙得團團亂。

新專輯全新上線,雜誌拍攝,廣告商務,直播見面會,進組客串幾個小角色,還補辦了一場小型的個人演唱會。

演唱會是在一個高階的酒吧裡舉行。

當天,花瑤抱著吉他,坐在光芒綻放的舞臺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吉他的弦,被上天吻過的嗓音迴盪在酒吧迴盪著。

唱了六首歌,現場來了一百位粉絲,可是正中央的位置一直空著。

花瑤將身上的吉他放下,取下麥架上的麥克風,橙黃色的燈光暖暖地落在花瑤的身上,流淌過冷白精緻的小臉,勾勒著完美的側臉。

臺下是一段繁花錦簇,歌迷舉著亮晶晶的燈牌,閃光燈對著花瑤,快速地按下快門,花瑤笑著朝熱情的他們招手。

她的目光掃過空的座位,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落寞,腦裡忽而浮現出盛謙的模樣。

那時還沒有出院,盛謙聽得花瑤要補辦一場小型的個人演唱會。

“小朋友,你的演唱會不邀請哥哥麼?”盛謙一邊往嘴裡塞著的葡萄,一邊笑眯眯地問。

花瑤懷裡抱著她的作曲本,小手捏著鉛筆,把不合理的調子全部劃掉,輕聲地哼著小曲兒,聽得盛謙插話才轉過頭,笑得小梨渦深深,“哥哥是大忙人,有空來聽麼?”

盛謙剝了一顆葡萄往花瑤的嘴裡送,“是要拍戲,但可以調整行程,不是什麼難事。”

花瑤張嘴把葡萄吃掉,一股酸味在她的嘴裡漫開,惹得她眉頭微皺,“好酸。”

盛謙看著花瑤皺起的苦瓜臉,揚起唇角,給她拆了一顆糖。

花瑤滿足地將糖含在嘴裡,低頭在本子上寫歌詞,完成後便側頭,睜著亮晶晶的杏眼凝著盛謙,帶著幾分期待,“那我給哥哥留最貴的票。”

盛謙笑著揉她的發,朗聲說好。

耳邊是歌迷激動的吶喊聲,一陣一陣如波浪一般湧過來,“花花,安可!安可!安可!”

花瑤笑著對著激動的歌迷招手,溫柔地問好,目光風過無痕般地掃過最中央空空如也的位置,心裡也跟著變得空蕩。

哥哥沒有來,或許是沒有時間來。

花瑤低頭,長卷的睫毛下垂,斂去眸底的暗光,她的手輕輕按在耳返上,在調整著位置,可滿臉的愁容藏不住。

她嘴上安慰著自己,盛謙是太忙了,所以失約了。

可是,花瑤心裡清楚得很,盛謙不來,可能是因為要避嫌。

娛樂圈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在圈內,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像帶著顯微鏡,將所有的小細節不斷地放大。身在圈中就像是活在一個完全透明的玻璃罩子裡,隨時都有可能被曝光隱私的可能。

在金字塔上,戀情成為娛樂圈最為複雜和敏感的話題。

就在上一個星期,花瑤已經收到圈內人士發出的警告宣告,她要和盛謙避嫌。

盛謙和花瑤之間親密的小舉動已經被媒體多次拍到,一同進醫院,兩人一家病房,盛謙為愛空降演唱會現場,高調在臺上發表生日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