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肖媛。”這是花瑤第一次在盛謙提起肖媛。

盛謙早就得知肖媛一部分的資料,只是她背後的靠山是顧曄,有一部分的資料被買斷隱藏起來了。

看著花瑤難以啟齒的模樣,他伸手輕輕地按在花瑤的手腕上,不願意無情地撕開她的傷口,“要不別說了,休息一會兒。”

花瑤揚起唇,勾出一個從容的淺笑,“可是我還不困,睡不著。”

“就想和哥哥說說話。”她語氣裡藏著點小撒嬌。

盛謙小心翼翼地握著她的手腕,“好。”

她的手背被肖媛用刀劃過,傷勢嚴重,縫了二十五針,還裹著厚厚的白紗布。

盛謙想到她所受到的折磨與痛苦,哪怕是將肖媛千刀萬剮,也是難消心頭之恨。

“我和她的仇,不共戴天。是她找人在車子上動了手腳,才會導致我哥喪命車禍的火海之中的。”花瑤的眼眶變得通紅,生出冷冷的恨意,“若不是她,我哥就不會……”

感受到花瑤情緒波動極大,盛謙握住她手腕的力度緩緩收緊,低聲安慰,“小朋友,都過去了。”

人活著,只能往前看。

若一輩子都被困在過去的痛苦回憶中,只會在無形之間蹉跎一生。

花瑤的腦袋在針頭上蹭了蹭,將淚水擦到枕頭上,要強的模樣,惹得盛謙陣陣心疼。

他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低聲地哄,“抬不起手擦眼淚,哥哥可以做你的手。”

花瑤的眼眶更紅了,定定地看著盛謙,委屈地說,“你不是有潔癖麼?”

盛謙滴水不漏地回,“我對你沒潔癖。”

花瑤感動地吸了吸鼻子,“果然,有哥哥的孩子像個寶,沒哥哥的孩子像一根草。”

盛謙被逗笑了,抽出紙巾擦她臉上的淚,“傻瓜,總會有人把你當寶的。”

花瑤一看到盛謙就沒來由地忍不住想矯情,愈發地嬌氣。

她垂眼,眸底的光燦燦,內心一陣感動。

她只想當哥哥的寶。

“我查過了,肖媛那女人有精神病史,在國外呆了三年,近期回國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為了你而來的,從片場投毒的熱薑茶,車禍撞斷橫欄落水,你被罵上熱搜,白婧高空墜落和方大華出事,惡劣的寄娃娃事件,以及最後的升降臺綁架,全部都是她的蓄謀已久的計劃。”盛謙忽而停頓,目光復雜地看著花瑤,舉棋不定不知道是否要往下說。

“繼續說。”花瑤說。

“她想要你的命。”盛謙更嚴謹地補充,“不僅僅是你的命,你身邊人的命,她也想要。”

花瑤面色凝重,“她一直都是瘋子。”

盛謙的目光落在花瑤清秀的臉上,對上她鋥亮的杏眸,認真地發問,“小朋友,她為什麼這麼恨你?”

是多大的仇恨,肖媛才能想出這樣狠毒的環環相扣,每一招都想要人命。

花瑤愣住,千言萬語都卡在喉嚨中,思緒千絲萬縷,一時間竟不知道從何說起。

空氣中凝著一股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