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謙將枕頭扔到一邊,還沒有來得及反駁。

程諾已經開始做妖,“好你一個沒良心的,我不就出國幾年,什麼感情都淡了是吧,你的眼裡就沒有我這個兄弟了?虧我放棄了國外的大好前程也要回來和你們呆一起。”

“行吧,這麼多年來,終究是我一個人自作多情了,是我一個揹負一切了。”說著,程諾生氣地又開了一瓶酒,故意的。

不喝白不喝。

程諾愛酒,但其實並不酗酒,只是近日的煩心事實在是太多了,他煩得慌,習慣了躲到盛謙這裡來喝酒。

他原本也往林翰那邊跑的,可是他那個說話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未婚妻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於是,程諾就臭不要臉地訛上盛謙這一個冤大頭。

“這酒,”盛謙忍不住輕輕地踢了一腳程諾的小腿處,開口道,“是給阿翰的訂婚禮物,現在好了,全部都入你小子的肚子裡,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委屈,誰給你的臉?”

“蛤?訂婚禮物?”程諾被酒嗆了一下,喝得都有點心虛了,趕緊乾咳兩聲,看向盛謙,笑得有點討好,“那個……我也不知道嘛,反正喝都喝了,實在不行,我家挑一個古董,替你補做禮物。”

盛謙知道程諾是隻狡黠的狐狸,才不信他的鬼話,當場就拆穿,“你小子要是真的敢回家,還會三天兩頭跑到我這裡躲著蹭吃蹭喝麼?”

程諾氣的翻白眼,傲嬌地哼,重重地往盛謙的肩頭落了一錘,“盛謙,能不能給點面子,我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哦,別轟出來了,還丟人。”盛謙輕聲地哼,“你家有一個地下酒窖,全是好酒,你給我補上幾瓶,還給我。”

“你……”程諾氣得咬牙切齒,兇巴巴地剜了一眼盛謙,“別欺負人了,我要是能回家,我至於每天睡辦公室麼?”

盛謙看著程諾這一副慫巴巴的模樣,忍不住好奇地八卦,“你小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這一次整得像一個過節老鼠那麼慘?”

“程家老頭子不是向來最疼你的麼,怎麼混成了這樣子?”林翰忽而加入了嘲笑的陣容。

今天林翰的角色就是一個喝悶酒的漢子,一直在抬頭往樓梯的方向看過去,他在等寧馨兒。

一個月了,寧馨兒像是憑空消失一樣,完完全全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三番五次到學校去找寧馨兒,卻屢屢撲空,她分明瞭就是要躲他的。

程諾絕望地窩在沙發裡,悶聲說,“別提了,他們居然逼我相親。”

盛謙:“?”

林翰:“?”

竟有這等八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