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下,一輪皎潔明月斜掛在天邊。

“男神,您真的去嗎?”海苔圍著盛謙像個陀螺在轉,“不是我說,您一大齡單身男性,和一水性揚花,哦不是,是一流量小花,孤男寡女燭光晚餐,明兒熱搜一掛,你神仙水都洗不清。”

“你說誰大齡了?”盛謙眉頭微皺,扯下領帶,抬手撥一下碎髮,雖然不修邊幅,但還是帥到人神共憤。

海苔被看得心底發毛,尷尬地哈哈兩聲,“沒沒沒,您年方二十六,膚白貌美,八塊腹肌,正是青春年少時,好一年輕氣盛的小夥子!”

盛謙傲嬌地哼一聲,拿起了梳妝檯上的草莓味棒棒糖,撕掉包裝塞嘴裡。

他向來不怎麼喜歡吃甜食,但莫名地覺得草莓味的棒棒糖挺合適他的口味兒,挺甜的。

“男神男神,你聽我說,顧晴肯定會給你設套,你別傻白甜往坑裡面跳。”海苔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開始著急地碎碎念,“依我多年的工作經驗,我敢保證,你一走進那餐廳,十臺攝像機拍著你,頂流的熱搜得掛三天吶,我倒是不心疼你,我心疼錢……”

盛謙一個冷眼。

海苔慫慫地改口,“呸呸呸,我嘴賤,誰特麼心疼錢了,我就是心疼您!”

“呵。”盛謙一邊含著糖,一邊低頭扣衣袖的紐扣,“瞧你這點出息。”

“我這是好心沒好報,”海苔委屈地扁嘴,“我一心想拉住你,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女人猛如虎,你一掉坑裡,分分鐘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別怪我不提醒你,顧晴出了名的爬床精,你是送羊入虎口。”

“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覺得我是傻白甜。”盛謙眯著精緻的桃花眼,打量著著急的海苔。

“你跟騷浪賤燭光晚餐!”海苔有理有據,看了一眼盛謙手中的糖,“……你你你還吃草莓味的棒棒糖!”

你明明不喜歡吃糖的!

“吃棒棒糖有問題?”盛謙不悅地挑眉。

低人一等的海苔想想自己短小的工資單,默默地開口,“沒問題……”就是挺娘們兒。

“我沒打算跟她燭光晚餐。”盛謙淡定地開口。

“那你還答應了?”海苔皺眉表示不解。

盛謙微微揚起下頜,眯著的桃花眼帶著冷光,“兩個月前《追風》劇組的晚宴上,我的湯被兌了白酒,那湯是顧晴遞給我的。”

他對酒敏感,碰一點就醉。

恰巧那天,他有點小感冒,聞不出來。

被兌了酒,還把一小朋友摁到隔間裡親了。

“兩個月前?”海苔尋思了片刻,眼睛一亮,非得往盛謙的心頭戳刀子,“你是說你親一個男孩子的那次吧?”

就那一次,海苔至今都覺得他是個基,還是個0。

“……”盛謙心裡憋著一口血,“林浩染,你的嘴,有點多餘。”

海苔頂著微凜的目光,識相地伸手在嘴邊做一個拉鍊的動作。

看著盛謙慢悠悠的模樣,海苔像一個老母親般操碎了心,實在是憋得難受,“男神,你這樣子真的能鬥過小白蓮小綠茶嗎?”

講真,你長得像活不過兩集的大花瓶……

“不是說我爺爺喜歡她麼,”盛謙眸色很淡,眼底的光閃閃,“她能討家長歡心,我就能讓家長死心。”

“再說了,被設計的感覺,真特麼堵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