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許晴鳶,更是剛入拂曉境沒多久。

就連每日噬元得來的元氣,用來強化正經十二脈還是奇經八脈都未做出選擇。

路用見許晴鳶語氣不善,當即面色一冷:“莫要忘了你們的身份,現在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被追上,我們不介意把你們當墊背的!”

許晴鳶白眼一翻:“我許大小姐說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事情一了,自會隨你們去京都!”

許晴鳶口中所指的事情,便是暫時躲避北遼修士的追殺。

他們也就是比聶錚等人早了那麼兩日抵達薊州城而已。

在當時,許晴鳶和班秋怡尚是被藥物壓制的狀態,現在已經徹底恢復如初了。

這一切……便是因為他們親眼見到了北遼人的打草谷。

四個人,實在見不得眼前的場景,便出手將那些北遼人殺了個乾乾淨淨。

滕策和路用當然也參與其中。

這種感覺說來也怪。

在貞豐鎮時,自己欺壓百姓魚肉鄉里那也是十分起勁,手段層出不窮。

可到了這裡……卻不由自主的站在了南楚百姓這一邊。

被他們殺的那一隊人,乃是北遼邊軍將士,以牧馬為由,出來劫掠充當軍餉。

當日沒能歸去應卯,自然就知道出了事情。

可是北遼邊軍不能以此為由出兵,只好四下邀請周邊宗門修士代為雪恥。

這裡面,就有北遼的大小宗門。

當然也有金羅宗。

這樣大規模的追殺自然徹底打亂了滕策和路用的計劃。

原本兩個人打算到了薊州城後買匹快馬一路南下,中間路過的城池,非必須則不進入,爭取三日內就親手將許晴鳶和班秋怡交由婁統領。

眼下卻不行了。

京都北地一馬平川,根本無險可守。

這代表北遼人若想欺負南楚,率一隊鐵騎一路向南,疾馳之下,近乎當天就能兵臨黃河北岸。

太原和保定兩座雄城再堅固,北遼也完全可以不用理會,直接繞過就行。

所以滕策和路用此時依然選擇之前的行動計劃,就顯得頗為不現實了。

兩國目前雖然暗地裡時有摩擦,可明面上還算是友邦的。

北遼不可能出兵來一雪前恥,只能召集宗門修士。

這些宗門修士可不會顧忌兩國影響,他們更加敢深入南楚腹地。

若是滕策和路用堅持原有計劃,怕是要不了一天便會被追上。

到時候雙拳難敵四手,不僅任務完不成,命可能都得丟掉。

如此高壓之下,路用心中難免焦躁,所以語氣極冷,不住的催促許晴鳶快些。

“路兄莫急,實在不行,便向保定城稽仙司尋求幫助,這裡應當是千戶所,有位千鈞坐鎮的!”

“這怎行!馬百將特意讓我等沿水路北上後再快馬南下,為的便是避開他們!”

滕策默然。

馬翀乃是貞豐鎮的百將,輾轉得知許晴鳶的身份後,自然如獲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