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的雙瞳充滿詭異的氣息。

這下聶錚和呼延二人,心頭都升騰起一種不詳的預感來。

忽然間,有“嗆啷啷”的聲音響起,在這寂靜之處格外刺耳。

而這不同尋常的聲音,正好來自眼前那小小的屋舍之中!

聶錚和呼延對視一眼,心頭髮緊,卻不約而同的朝聲音發出的地方一步步摸了過去。

“阿彌陀佛——”

一聲梵音響起,讓二人心頭頓時一定。

這是修佛之人。

不管修什麼,至少是個人。

“二位貴客遠道而來,請恕老朽不能遠迎了。”

聶錚聞言朗聲道:“南楚安敘,北遼呼延相如求見,不知前輩是誰,此處發生何事?”

一句話問出,久久沒有聲音回傳過來。

聶錚眉頭一皺,望向了同樣神情凝重的呼延相如。

呼延相如道:“修佛,卻不自稱貧僧,有古怪。”

“呵呵……老朽能聽見,只是整個山門陡遭大難,老朽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實在無顏面見他人……二位貴客若是想進,那便進來吧!”

兩人聞言,各自手持兵刃,小心翼翼的朝那間小屋走了過去。

門推開,一種極為古怪的氣息噴湧出來。

說不上好聞也說不上難聞。

就好像原本清幽的檀香,因為什麼緣故放壞了一般!

二人緩步踏進門。

一個四肢被鐵索完全束縛在牆壁之上的紫衫老人出現在二人眼前。

看到這身衣服,聶錚頓時渾身發緊。

可是再看人臉,和先前在山門外遇到的那個啃咬遲史的人完全不一樣。

之前那人削瘦、行動詭異,而且行事充滿謹慎。

此刻眼前之人,舉止坦蕩,笑容和煦,雖然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可是絲毫掩蓋不住他身上的儒雅氣息。

只是……眉眼間略帶了幾分落寞,都能讓人心生憐憫之感。

“在下呼延相如,乃是南院簫潛麾下奴僕,見過陸宗主!”

聶錚一怔。

這就是陸齊山?!

果然有一宗之主的氣度。

可是他……怎麼這副樣子……

“行了,無須多禮,二位貴客也要恕老朽行動不便,招待不周,就隨便坐吧!”

二人依言坐下,聶錚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