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耍花樣。”

“修為被封,劍也在你們手上,我耍什麼花樣?”

太平巷人潮湧動,各自面色匆匆。

或是為了出城之事相互奔走,又或是為了守城之事忙前忙後。

壓抑沉默環境,幾欲令人作嘔。

……

保定城南部城門處。

越來越多的百姓圍攏過來,將這裡塞得水洩不通。

他們想出城。

可城門落鎖,門外吊橋更是高高掛起,此時此刻哪裡能夠出得去?

“……都是自家鄉親,城門開了又能如何!外面又沒有遼狗!”

“沒有上面的命令,實在不敢亂開。”

守衛計程車卒剛剛說完一句話,聲音就被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過去了。

“只開那麼一會兒,我們出去你便關上,怎麼如此不懂得變通!”

“就是,難不成我們還能回來去盧大帥跟前告你的狀嗎?”

“李二狗!信不信我讓你爹過來撕爛你的嘴——”

“嘿!你還敢拔刀?你可敢往我身上砍?不砍你是狗孃養的!”

被步步緊逼的李二狗有些慌亂,自己學過殺敵。

可這些,不是敵人……

“後退——後退——再衝擊城門,統統殺無赦了!”

這個名叫李二狗的城門司甲士不敢擅專,一開始還能溫言相勸,到後面……就只能用兵刃指著眾多百姓,示意他們後退了。

看似外強,實則中幹,可……又能怎麼辦呢?

……

戍邊軍的營房之中,裴朝良被關在一間屋子中。

當然了,名義上並非關,也不可能是軟禁。

而是……保護他的安全。

保定府尹,這可算是敵酋了,必然是遼狗率先捉拿的物件,戍邊軍,必須要對你的生命安全負責。

言語冠冕堂皇,裴朝良能信那才見鬼了。

眼下營房之中,大部分人手被都調往城頭或者城下備戰,只有極少數人留了下來。

裴朝良默默地坐在桌案前,百無聊賴的望著牆上掛著的百鍊鋼刀發呆。

這是盧承林的營房,但是他這些日子都沒有回來過。

“裴大人,該用午飯了。”

裴朝良默默抬頭,看著這幾日一直送飯照顧飲食起居計程車卒,開口問道:“這幾日戰事吃緊吧?”

“不錯,清晨時分,遼狗差點就要湧入城中了。”

裴朝良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接著就將話題岔開:“那北遼的蕭大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