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落可聞的寂靜。

許晴鳶猛地伸手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待看到周圍一眾姐妹驚愕的表情後,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你這個死淫賊!今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晴鳶!”

李素瑾面若寒霜,厲聲喝止了許晴鳶拔劍的舉動,盯著聶錚,一字一頓。

“你可知她姓名?”

“知曉,姓許,名晴鳶,不僅人美,名字也好聽,就她了。”

李素瑾又盯了聶錚半晌,冷哼一聲,一甩衣袖,扭身揚長而去,同時帶走了所有送來的東西。

聶錚都沒想到她的舉動居然如此乾脆,整個人有些發愣。

不多一會兒,門外有聲音傳來。

“公子既然想膩在溫柔鄉中,連環塢豈會不成人之美?公子耐心稍待片刻就是!”

空靈幽遠餘音渺渺,不知人已在多遠之外了。

聶錚哂笑一聲,三十六計走為上,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結果用手一拉屋門,紋絲不動,試了試窗戶,也是一樣。

似乎是被使用了某種禁制。

不多一會兒,果真有一名女子前來,輕輕鬆鬆推開了房門。

酥胸半露,裙襬下兩條美腿若隱若現,舉止間更是滿滿的魅惑之態。

“敢問,郎君可是安公子?奴家今日受邀過來,真是三生有幸……”

說著話,眼波流轉,似乎蘊出水來,這郎君如此俊俏,今日是賺到了。

優優雅雅轉了個圈後,兩隻纖纖素手捏個蘭花指,在自己柔弱無骨的雪白玉臂上輕輕滑過,接著就開始緩緩的褪下肩頭薄紗,同時眼神撩人的望著聶錚。

典型的歡場女子。

李素瑾這一波騷操作讓聶錚有些看不懂了。

內堂裡間這種地方,向來忌諱歡場女子進來,此時居然她能夠堂而皇之的走進來,必然是李素瑾首肯的。

她這是想幹嘛?

看她剛才那表情……顯然是很生氣,是吃醋了?覺得安敘怎麼可以產生睡女人的念頭?

聶錚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

情之一字,果然不可理喻。

男女之間的相互欽慕,那都是人類為了繁衍帶來的假象,是情感中最大的雜質。

唯有男男,才能愛得最為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