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黑光陡然消失,現出一把大斧鉞,通體烏七八黑,散發出濃烈的腐臭味,令人聞之作嘔。

大斧鉞奇特之處在於,通體還有許多長長的,流蘇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很像在空中游動的章魚,那些流蘇一樣的東西,將塗府法師那圓盤死死纏住。

“啊……”

塗府法師大嘴一張,發出一聲慘嚎,只見他的頭猛地轉動了三百六十度,隨後像一隻大圓球,掉落於地上,骨碌碌地滾動著。

塗府法師的身子站立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他的頭是怎麼掉落地上的,不過,他仍然沒能想清楚,想明白,那身子像一截大木棒,直通通地倒在地上。

“大法師!”

塗家人驚駭地叫喊道。

他們本是指望著大法師能將他們解救出去,誰知大法師眨眼之間,便成了一具無頭死屍。

這可不是大法師法術不行,而是對方的法術實在是太高。

塗家人知道他們這次是難逃一劫,一個個都做好了與仇敵拼命的心理準備。

在他們看來,能殺死一個仇敵,那算是保本,若能殺死兩個,便是賺了一個,不管怎麼說,他們是不會引首就戮,坐以待斃的。

這時,那些夜行衣人群中,走出一位一臉邪惡神情的青年,他伸出手,當空一抓,便將那把奇特的斧鉞抓在手裡,他頭望高天,並沒看塗家人,對那些著夜行衣的人,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格殺勿論!”

“遵命!”那些夜行衣齊聲回答道。

“我們跟他們拼了!”塗府的人也齊聲說道。

“等一等!”

七小姐飛身而出,站立在塗家人最前面。

此時的她已是男子服裝打扮,顯得特別的英俊瀟灑,氣宇不凡。

“你還想說什麼?”邪惡青年雙眼直直地盯著七小姐,好像要把對方給看穿似的。

七小姐的情形可不大好,那張英俊的臉毫無血色,雖然她很是剛毅地站立著,可她這是強撐著的。

七小姐看見邪惡青年那樣看她,恨不得把那邪惡青年的雙眼摳下來,丟去餵狗。

當然,這隻能是七小姐的想法,實際上,她是沒法做到的。

七小姐強忍心頭怒火,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塊玄黃色虎符,質問道:“你們可認得它?你們敢殺光塗府的人,就不怕冰地派麼?”

“冰地派的虎符,誰不認得?七小姐長得傾城傾國,在下很想親眼見見,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邪惡青上臉上露出邪惡的笑,這種笑,看起來令人很不舒服。

“既然認得是冰地派的虎符,還不快滾!你們還不至於膽大到敢與冰地派為敵!”七小姐威然地說道。

“冰地派!”塗府的人想到有冰地派這座靠山,他們的眼裡升騰起了生的希望。

“你以為我們會怕冰地派?你這也太小看我們的了。”邪惡青年臉上浮現出一抹邪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