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集團的所謂元老們,多是初期隨莊總打打殺殺出來的,目前功成名就,大隱於市,身邊保鏢環繞。

一般人,哪怕是刑偵隊那邊,都不可能摸清他們的具體位置。

只有一個人除外。

那就是莊總,只有他才對集團的事一清二楚。

“我逃出來了,沒在集團,不然我可能也被帶走了。”

“八哥,我覺得風向有些不對。”

“我們的事一直做的很乾淨,就算集團出事,要抓人,也不會大批大批的被抓,除非.”

劉秘書半是緊張,半是惶恐的說道:“莊總沒那麼缺德,用集團和我們這些人做籌碼,換個下船的機會吧?”

細聽。

電話那頭是沉重的喘息聲。

張恆想到了一句話,大難臨頭各自飛。

“莊總背後那位,只是要撤,目前還沒全撤。”

張恆語氣幽幽:“我們一直覺得,莊總與那邊也只是利益合作,現在看,那邊很念舊情呀。”

故劍情深。

念舊情的人好。

但是對他們來說就不好了。

因為那邊一念舊情,莊總這邊再要啥給啥,說不得真能換個平安養老的機會。

畢竟。

說仇,誰跟誰有仇。

利益嘛。

幾百億的公司,外加他們這幫替罪羊。

還有上面要人走茶涼的老人說情,姓魯背後的那位,如今春風得意馬蹄疾,沒準還真要高抬貴手,留個團結友愛的好印象。

“八哥,我也不問你是不是奇人異士,總之呢,您拿個主意吧。”

“咱們跟莊總不同,莊總馬上六十了,眼下判個無期,沒幾天就能保外就醫,出來養老。”

“咱們不行吧,挨千刀的替罪羊,他在裡面胡咧咧,沒準那句話就落在咱們身上,到時候誰脫得清干係。”

劉秘書說著:“我倒不是怕死,如果公司蹦了,鬥不過別人,我沒什麼話好講,可現在不是那麼回事,我們為公司盡心盡力,現在莊總出賣我們和公司,只想自己提籠逗鳥,顧養天年,我不甘心。”

沉默。

張恆掃了眼神龕內的骨灰罈,低語道:“我會處理的。”

凌晨三點。

城北。

某個安全屋內。

滋滋滋.

好似電壓不穩一般,走廊內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

房間內。

莊總正在書寫資料。

很多人並不知道,作為莊氏集團的董事長,他雖然沒上過多少學,可記憶力相當好。

別說最近的事了。

就是幾年前,一些重大事件,幾點發生的,參與的都是什麼人,寫起來也是猶如昨日一般。

“乾爹,乾爹”

奮筆疾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