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嫌棄誰呢。

“老前輩,聽你的口音不是雲州人吧。”

張恆走上前去。

將酒葫蘆放在了乞丐身邊。

乞丐則繼續擺弄著火堆中的泥球,漫不經心的說著:“您來的不是時候,最近有風聲說,道門中人想來雲州傳道,說不得會打起來。”

“是嗎。”

張恆還真不知道。

因為佛門也好,道門也罷,哪怕是眼下正在對峙的幾位皇子,他都沒怎麼在意過。

“您不知道?”乞丐拿著燒火棍。

“不知。”張恆肯定的搖頭。

“那您認不認識我?”乞丐再問。

“不認識。”

張恆的回答依然肯定。

說出來讓人笑話。

他久居深山,不履塵世。

別說中年乞丐了。

就連他所在的順州崔州牧,長什麼樣子,叫崔什麼,他都不知道,因為沒打聽過。

對高手也是如此。

今天蹦出個記木離,明天蹦出個涅槃的天佛僧。

名頭大的還好,聽說了一些。

往下。

名頭小點的,他連聽都沒聽過,主要是不關心。

畢竟。

張恆也想不出自己為什麼要記住這些人。

“真不認識。”

乞丐有些茫然。

張恆不予回答。

只是從乞丐的自語來看,他應該挺有名的,屬於雲州武道聖地中有名有姓的高手吧。

可他真不認識。

以前,大璃界內有天仙二三十人,地仙數百,現在恐怕就更多了。

又是天仙榜,又是地仙榜。

聽的人頭大。

張恆到底是老了。

這要是剛穿越到民國那會,四處急著拜師,聽聞這些仙榜上的豪客,那還不得一個個背下來,如數家珍一般,興奮的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現在嘛。

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見乞丐一臉錯愕,這才回了句:“你認識我嗎?”

乞丐看了張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