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

竹林到了。

張大哥赤著上身,手拿一把雙刃刀,看上去正在練武。

“朱老二那邊怎麼樣?”

將手中的雙刃刀戳在地上。

張大哥拿起搭在竹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你儒、武、法,三脈兼修,那也算是半個習武之人。”

張恆沒說朱二哥的事,而是皺眉道:“你作為習武之人,兵刃隨便往地上一戳,如此不愛惜兵器,又怎麼指望它能幫你殺敵呢?”

“這種小事,在意那麼多幹嘛。”

張大哥一臉的無所謂:“這把刀,不過是我平時訓練的刀,又不是我的佩刀,不需要那麼在意。”

張恆搖頭:“我勸你趁早熄了習武的念頭,你習武,不是你喜歡武道,也不是你想學,只是覺得武者前期進境快,戰力提升的高,你對兵刃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估計你對武道也是,抱著這個心態,你要是能成器那就沒天理了。”

“你快拉倒吧。”

“宗門裡有一個人,整天吃飯,睡覺,洗澡,劍不離身。”

“結果怎麼樣,練劍練到吐血啊,像他那樣我就離入魔不遠了。”

張大哥不以為然。

見孺子不可教也。

張恆也不再多說。

看張恆不說話。

張大哥再問:“朱老二怎麼說?”

說完又問道:“你教訓他沒有?”

張大哥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要我說,回頭你得治治朱老二,讓他知道誰才是做主的那個。”

“雖說朱老二不算咱家的上門女婿。”

“可你看看,朱家眼下的一切,又有幾樣不是娶了三妹之後才有的。”

“我要是沒記錯,當年朱家只有七畝薄田,現在呢,三千畝都有了吧。”

說著。

張大哥提起刀,一刀砍斷一根竹子:“還真當自己是商業奇才,能點石成金了,也不照照鏡子,沒有咱們張家,要飯他都討不到熱乎的。”

張恆想了想:“你這麼有想法,早知道該讓你去。”

“讓我去?”

張大哥有些納悶的轉身:“老四,你不會沒收拾他吧?”

張恆搖頭。

朱二哥再怎麼說也是他姐夫。

他這個當小舅子的,總不能上去就邦邦兩拳吧。

這要是真把朱二哥打一頓,三姐還不得哭的死去活來。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水中撈月呢。

反正都是哭。

怎麼看也是長痛不如短痛。

“大哥,吃甜瓜。”

不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