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也有一直反應不過來的。

這種人我們叫他...瘋子。

現在。

馬老五就有點瘋。

全家死絕,在這冰天雪地下,只剩自己一人。

哪個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會問別人想不想吃炒米。

說出這番話,說明馬老五已經不正常了。

“這可咋辦?”

再往前走。

前面聚著一群人。

張恆在旁邊聽了聽。

有個姓宋的寡婦,去年夏天,丈夫服徭役,搬石頭的時候砸死了,就剩下一對孤兒寡母。

因為孩子還小。

宋寡婦就沒再嫁,一個人帶著孩子,依靠打零工和孃家的接濟渡日。

今早。

鄰居本想喊著宋寡婦一起去挖草根。

結果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

踹門一看。

宋寡婦已經凍死了。

天冷,因為自己要做工,家裡也沒男人出去砍柴,宋寡婦家備的木柴不多。

她總是省著燒,能省一點是一點。

可這十五天的大雪,還是讓家裡的木柴燒盡了。

踹開門時。

宋寡婦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家裡的被子和毯子,全蓋在孩子身上。

孩子沒事。

可大家都笑不出來。

天寒地凍,一個剛斷奶的孩子怎麼活。

“昨天下午,宋寡婦抱著孩子過來,我都沒明白怎麼回事。”

“現在想想,昨天下午,宋寡婦家恐怕就沒柴燒了吧。”

一名老大娘滿是悔恨的說著。

“小宋也是,家裡沒柴也不開口,沒有就說嘛,一家給點,積少成多,怎麼也能多熬幾天啊。”一名事後諸葛亮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