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兄。”

白鹿美滋滋的收下,它道童出身,沒什麼身價,可不能挑肥揀瘦。

不過張恆這樣一說。

周通就有些落不下臉了。

他也不是憨人,哪能聽不出張恆看不上這玩意,一時間只能陪著笑臉:“東西是輕了點,下次一定補上。”

“行了,賣乖的話就不用說了。”

“來,坐。”

張恒指了指身邊的椅子。

周通倒是想坐。

可劉戩和白鹿都在張恆兩旁站著,說修為,他也就與白鹿相當。

說地位。

劉戩的父親劉沉香,是鬥戰勝佛的記名弟子。

他厚著臉皮,往勝佛那都能叫一聲師公,道釋兩家都有面子,也不是他能比的。

“我站著吧,站著挺好。”

周通也有自知之明,猶豫片刻沒有坐下。

張恆也不管他。

放下手中的茶杯,招呼著說道:“你被扣下的那批妖丹,我已經幫你要回來了,這批貨二一添作五,咱們對半拿,你一半,我一半,也不能讓我手下的兄弟們白跑一趟,你說是吧。”

“應該的,應該的。”

周通的心在滴血。

他這批妖丹,也是他喊打喊殺,好不容易弄來的。

現在可好。

他衝鋒在前,打家劫舍。

好不容易攢點家底,張恆一句話就給他平分了。

“你不要以為我佔了你多大便宜。”

張恆看出了周通的肉疼,開口道:“實則不然,我苦點,累點,倒是沒什麼,可我也有上面要孝敬,下面要打點,你覺得我喝喝茶,張張嘴就把事辦了,那是你沒看到上下有多少張嘴等著我喂。”

“不餵飽了這些人,關係越用越薄,以後的事可就難辦了。”

張恆打著官腔。

猶如一名官僚,說話都像個政客。

可週通就吃這套。

只想象一下,腦海裡的畫面感就來了。

在他的腦海中,張恆低三下四,和他一樣的給人送禮。

對方百般嫌棄,別說喝杯茶了,連一把椅子都沒混上。

想到這裡。

周通平衡了不少,少了幾分牴觸。

“對了,這妖丹是怎麼賣的?”

張恆沒做過打家劫舍的事。

這批妖丹在他手上,可他連大致的價格都不清楚,只知道妖丹很值錢。

“都是些黑市貨,價錢上不是很高。”

周通小心翼翼的說著:“以真仙級的妖丹來說,一百萬仙石上下,地仙的千萬左右,天仙級的就貴了,基本都能過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