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王權富貴,不說戒律清規。

只說天長地久,佳人相隨。

“師弟,此間如何?”

高臺上。

張恆席地而坐,吃著酒宴,看著仙娥翩翩起舞。

“此間樂,不同深林。”

“就連這瓊漿玉液,靈果仙食,比之宗門也多了幾分滋味。”

玉斧秘境下。

白鹿本就是伺候人的道童,哪被人當上賓對待過,自然怎麼都覺得新奇。

張恆點頭:“人生五味,酸、甜、苦、辣、鹹,你深居秘境,平日裡也較為清苦,如今隨我入世,少不了沾染紅塵,今日正好多看看,以免日後吃虧,被那些妖豔貨色三言兩語就給騙走了。”

“師兄,別開玩笑了。”

白鹿苦笑著:“我可是瑞獸,天生機警,能辨善惡,就是天魔尚且不能將我迷惑,其他人又怎麼騙得了我?”

“錯錯錯。”

張恆並不認同:“你愛的人,做著傷你的事,愛你的人,又會被你所傷,情情愛愛,沒有那麼多道理好講,對你好的,未必會一直好,也未必是真的好。”

白鹿不是很信。

張恆也不多言,只是頻頻舉杯。

一時間。

美人在側。

玉液在杯。

白鹿哪經歷過這陣仗,很快醉的雙眼迷離,在仙娥的拉扯下跳起舞來。

張恆也不阻攔。

反而以銀筷擊杯,輕聲哼唱。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聽著張恆的詩詞。

白鹿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張張嘴。

好似想說些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

第二天...

“師弟,昨夜睡得如何?”

早上。

張恆抱著一串葡萄,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白鹿滿是歡喜:“睡得很好,聽琴入眠真是一種享受。”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