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離開的想法,當即便背上寶劍,大弓,抱著一罈酒就走了。

“真是瀟灑!”

張恆笑著搖頭,繼續在無門居內練劍。

一個月後。

“你是誰?”

這一日。

張恆如往常一般,在無門居練劍,迎面便看到了一位黑衣劍客。

“我是路人,聽聞無門居內有俠客隱居,就想前來拜會,沒想到大俠已經走了,我看這個地方不錯,就留了下來。”

“走了?”

黑衣劍客眉頭微皺:“知道他去哪嗎?”

“不知道。”

張恆微微搖頭:“我在這幾個月了,沒見有人回來過。”

“可惡的燕赤霞!”

黑衣劍客拔腿就走,對張恆沒有絲毫興趣。

張恆見狀也不攔他。

雖然他知道這位黑衣劍客,是燕拾的親生父親夏侯劍。

可他並不準備告訴他,因為燕拾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現在生活美滿,家庭幸福,讓他們相認又有什麼意義。

再者。

夏侯劍是一位快意恩仇的劍客。

他朋友不多,敵人不少。

要是讓人知道,燕拾是夏侯劍的兒子,一些想要找夏侯劍尋仇,卻又找不到他,或者打不過他的人,恐怕就會把目標放在燕拾身上。

燕拾自己還好說,小雯卻是個普通女孩。

萬一弄到最後,弄成個家破人亡,這又是何苦呢。

知之為不知,挺好的。

又是半月。

崔鴻建打點行裝,前往京城準備春試去了。

張恆一路將他送到官道上,告誡道:“你雖然有舉人身份,但是眼下王朝崩壞,氣運大衰,若是遇到鬼魅,這舉人身份恐怕護不住你。

不過不用怕,我這有寶符三張,法鏡一面,你將符籙戴在身上,睡覺時將銅鏡掛於床頭,等閒鬼魅便傷你不得。”

張恆將靈符和法鏡交給崔書生:“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書生,一路珍重。”

崔鴻建下拜道:“我必高中而還,張兄保重。”

騎著毛驢,崔鴻建揮著手走了。

三個月後。

四月。

張恆收到崔鴻建從京城寄來的書信。

信中說,他在會考上考中第七名,隨後在殿試下因為容貌出眾,又被點為殿試第三,探花郎。

眼下,他已經被授與正七品翰林院編修,負責經筵侍講,起草詔書。

同時還告訴了張恆一個好訊息。

朝中的兵部尚書,傅天仇,傅大人聽聞他沒有娶妻,想要招他為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