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以為,張恆在玩欲擒故縱。

想要禮物,但是不好開口?

天真。

欲擒故縱哪輪得到他成蟜。

“看看都是些什麼禮物。”

“摺合成米麵糧油,送到西城分給百姓。”

張恆面無表情:“整一個被寵壞的貴公子,他是想把嬴政笑死,然後再自己當太子吧?”

雖然沒親眼見到。

但是張恆想象得出,嬴政得知成蟜親自趕著馬車來送禮時的表情。

少而老成,有威嚴的太子嬴政,恐怕得笑的在床上打滾。

“難怪會因為樊於期的三句話就擁兵自立。”

“奇葩一個,簡直像小孩子過家家。”

張恆一邊想,一邊向華柔說道:“有些人不是裝蠢,蟄伏,而是真蠢,要洞察和遠離這種人,以免被他害死。”

“是,叔祖。”

華柔恭恭敬敬的應下。

隨後幾天,嬴政又派人來請華柔去赴宴。

半個月後,再組織狩獵,請華柔和一眾王侯世家之子前去打獵。

說熟悉,什麼叫熟。

整天一起玩,混個酒肉朋友還不簡單。

時光匆匆。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

華柔已經成東宮常客。

同時,時間也來到白昊與白毅的宿命之戰。

這一天。

咸陽城內萬人空港。

所有人都知道,白昊將與白毅在城外大戰,除非實在騰不出手,不然誰能拒絕搬著凳子,在城外看一場天驕間生死鬥。

張恆也是如此。

在侯五和華柔的陪伴下來為白昊觀禮。

在這裡,他再次見到了華陽太后的弟弟陽泉君。

他是以中立的身份,作為裁判被請來主持決鬥的。

至於雙方家長,柳神與白家老祖都沒有出面,這一次,小輩之間的事將由小輩解決。

“白毅。”

“當年你奪我仙骨,可曾想到會有今天?”

白昊濃眉大眼,看著像莊丁農戶家的孩子。

與他相比,白毅天生重瞳,一身金甲。

身後是鮮紅色的披風,手上是銀色長戟,整個人猶如武神在世。

“想過。”

“甚至找過,只是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