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

趙高交了腰牌,請了假,領了月錢就回家了。

他要做什麼,沒向任何人交代。

直到半個月後,才提著一些靈果和靈酒,大病初癒般的再回到恆古齋。

“趙高,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趙高這幅樣子,侯五趕忙迎了上去。

“老叔,我對不起你。”

趙高當場就給侯五跪下了:“我太想出人頭地了,眼下太子府正在招人,我一狠心就把自己割了。”

“啊!”

侯五臉色大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趙高倒是並不後悔,反而向侯五勸慰道:“老叔,您是我父親的發小,就是我叔叔,侄兒是這樣想的,宮中沒人,全靠您在外周旋也不是長久之計,等我入了東宮,咱們恆古齋便在宮內有了自己人,以後有什麼事需要辦也能方便些。”

侯五垂淚:“你這孩子,怎麼不跟我商量商量,你這樣讓我怎麼跟你父親交代?”

趙高也跟著哭:“老叔,我也沒辦法呀,我本中人之姿,修法,沒什麼大奇遇是不成的。”

“說奇遇,說機緣,我又不是個很能吃苦的人,比不得能周遊天下的柔小姐。”

“思來想去,我也就幹活勤勉,知道怎麼討人喜歡這兩個優點,要想日後有所作為,非得斬了這一刀不可。”

事已至此。

侯五還能說什麼,只能嘆息道:“我在宮中還有些人脈,送你入東宮,併為你找個差事不難,至於你能不能得到太子的賞識,那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趙高笑的比哭還難看。

他之所以敢下這個決心,也是因為有侯五在宮中的人脈在。

“老叔,我要不要去見見東家?”

趙高有些猶豫:“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沒臉去見東家。”

“臉是什麼?”

張恆早就發現趙高來了,只是沒有出來:“你要記住,進宮前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把臉藏在家裡,帶著那玩意,你是混不出頭的。”

“東家。”

看到張恆出來,趙高趕忙再次跪下:“都是我不爭氣,讓您費心了。”

張恆搖頭:“你天賦一般,悟性也不算好,留在恆古齋內,怎麼看都是碌碌無為,你的前途和出路,依我看就在宮內,進了宮便是蛟龍入海,鯉躍龍門,這便是你的緣法。”

趙高有了發愣:“東家,你沒騙我吧?”

張恆反問:“你沒騙我吧?”

呃...

趙高有些迷茫:“東家,我不是很懂。”

“你真叫趙高?”張恆再問。

趙高點頭。

“那就沒錯了。”

張恆嘆息道:“你這個名字,天生就該挨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