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也是見過風浪的人。

見到那好似能將天地都吞下的巨口時早已心灰意冷。

結果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不但沒死,還出現在了一座海底宮殿內。

此時,那頭獅面兔眼的怪物,此刻正趴在寶座上,以通紅的眼眸看著自己。

“你不對勁。”

“你身上有道法的味道,這很不對。”

“說吧,你從哪來,叫什麼名字?”

螭吻一張嘴就把張永嚇了一跳。

張永一臉的難以置信,驚道:“你會人言?”

“廢話。”

螭吻滿臉的不耐煩:“我是真龍之子,天生知曉萬言,怎麼不會人話,你可別將我跟那些呆頭呆腦的戰爭海獸混淆了。”

“不是海獸?”

張永又想到了張恆的話。

張恆也曾跟他說過,螭吻是真龍之第九子,非妖非獸,屬於真龍一脈,不能用它來跟海獸作比較。

只是張永不知道真龍是什麼。

看螭吻的樣子分明就是怪獸,怎麼能非妖非獸呢。

“你這土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行了,你還是快快告訴我,你身上的道法從何而來吧。”

螭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道法?”

張永有些懵:“什麼是道法,靈根法嗎?”

“屁的靈根法,這玩意不過是我家大舅,琢磨出來的消遣之物。”

“你不用跟我插諢打岔,看你上的金光應該是增祝之法,氣象煌煌,應為道門正統,你可別當我小,就想哄騙於我。”

螭吻一副我早已將你看穿的模樣。

“我...”

張永正要推脫不知。

下一秒。

一道光華閃過,一身白月色道袍,手持拂塵的張恆出現在了二人之間。

“老二?”

見到張恆,張永滿臉錯愕。

張恆嘴角微微抽搐,趕在與螭吻對話之前,小聲與張永說道:“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叫我老二!”

“好的老二。”

張永滿口應下,隨意又茫然道:“老二,你怎麼來了?”

張恆懶得理他。

轉身一揮拂塵,與螭吻見禮道:“貧道張恆,來自上清茅山一脈,見過道友。”

“天人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