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一聽便笑:“怎麼可能,開礦山,養靈貝,弄種植園能賺什麼錢。”

“這是小家族的來錢之道,再往上,就不玩這麼低端的東西了。”

張永壓低聲音:“以我來說,南聯盟內也不都是大家族,夾縫求生的小家族也有很多。”

“由於拿不出能鎮得住場子的修士,他們就需要從外面請供奉,我在十幾個小家族內擔任著供奉一職,有人找麻煩我就幫他們出面解決,作為報酬,我拿三成的淨利潤。”

“另外,南聯盟是南海中樞,每年都有無數從小地方來的天才到這裡尋找機會。”

“人一多,就容易亂。”

“尤其是年青一代,誰也不服誰,有點摩擦是難免的。”

“有人吃了虧,又不甘心,就會請我出來主持公道。”

“這種情況下,我一般會以切磋的名義將人教訓一頓。”

張恆有些哭笑不得。

張永說的好聽,可他做的這些事,怎麼聽起來這麼社會。

難怪他身上暗傷無數。

誰也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誰沒有三五好友。

張永將人教訓一頓,回頭人家再請人來報復他。

一來二去,想不受傷都不行。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沒辦法。”

“家族無法供給我足夠的修煉資源,很多東西都要我拿命去拼。”

“不拼就要鬱郁久居人下,我也是堂堂丈夫,不比任何人差,憑什麼大家族出身的天驕能左右風雲,我就得伏低做小。”

張永握了握拳頭:“愛拼才會贏。”

張恆陷入沉默。

他不是張永,也不知道張永這十年來在南聯盟遇到了什麼。

所以他無法多做評價。

只知道,不管對別人如何,對他,張永是真把他當親人看待的。

而張恆這個人,像來是幫親不幫理。

“在家多住段時間吧。”

“修行要有松有馳,你把自己搞的頭髮斑白,小老頭一樣,一看就是身子骨虛,得補啊。”

“我前段時間出去閒轉,抓了一隻烏雞。”

“回頭煲成湯,你多喝兩盅,很補氣血的。”

張恆睜開法眼。

下午的時候他趁著張永熟睡,以閣皂山六甲秘祝,擷取了大樹的生機,用來給張永治療暗傷。

所以張永才會睡的很舒服,大樹才會枯死。

只是張永身上的暗傷太重,想要康復,遠遠不是一棵大樹的生機能彌補的。

回頭了,還要多殺幾頭海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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