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心裡也有些埋怨:“這死丫頭,一口一個叔祖,叫的還挺歡。”

“柔丫頭不小了吧?”

張恆坐在院子裡,縮在椅子上。

“不小了,過年就十六了。”

華母說著,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今年幫她相看了幾個,沒一個成的,有個更是被嚇跑了。”

華柔小時候生過天花。

天花雖然好了,卻落了一臉麻子。

再加上華家也不是殷實人家,拿不出多少隨禮來,婚事可不就耽擱了。

不然放在鄉下,十五六的年紀也該許配出去了。

“是不小了。”

張恆回了一句,又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當然。

他不是真的睡,而是在夢中演道。

只是話說回來。

華柔這丫頭確實有些古怪。

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一旁看著他。

眼裡直冒綠光。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貓妖呢。

只是有一說一。

這孩子是個孝順的,可惜實在生的醜陋。

看著她,張恆都不想飯吃,雖然他並不用吃飯。

“再看看吧。”

張恆是仙人。

壽一萬,做事並不急切。

所以他決定再考驗華家幾個月,等到明年開春再說。

雖然他也知道。

一個多年不走動的老親戚前來投奔。

好吃懶做,邋里邋遢,只要是正常人都會嫌棄。

但是他要考驗的。

不是華家嫌不嫌棄他,而是會不會在寒冬臘月將他趕走。

嫌棄是本能,趕走是選擇。

能守住最後一絲善念,忍他幾月,不將他趕走,這項考驗便算他們透過了。

要是連這點善念都沒有。

比如華老大和華老二。

說明他們沒有承接風靈宗道統的資格,還是乖乖的做凡人吧。

又是幾日。

雪停了,天氣回暖了幾分。

華柔又開始一早出門,一去便是一天。

每次回來,她都會帶回各種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