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

在全真道的其他弟子面前,白飛荷是高冷淡雅的女神,猶如一朵白蓮花。

但是在張恆面前,蓮花雖白,卻難有高冷之意,看向張恆的目光滿是崇拜,就像高校中的學霸女神,遇到了來校交流學術的年輕教授一樣。

不,教授都有些低了。

張恆在修行界的地位,相當於科學界的諾貝爾獎得主,二三十歲便享譽全球的那種。

所以這種崇拜,其實是很危險的。

張恆甚至能感受到,只要他想,很容易就能將魔爪伸向白飛荷,對他,就像粉絲崇拜偶像一樣的白飛荷,是拒絕不了的。

“去宗門外幫我接個人。”

“他大概會在一個時辰後抵達。”

張恆心知肚明。

白飛荷對他的崇拜,還有徐鴻儒的默許,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

只可惜,張恆不是白飛荷的那幫師兄。

在恆真道一眾弟子眼中,白飛荷是極好的,女神一樣的存在。

可在他眼中,白飛荷還不夠好,甚至是遠遠不夠。

漂亮的少女他見得多了,漂亮還有天賦的也不少。

但是想讓張恆高看一眼,沒有仙資的容貌和資質怎麼夠。

不是張恆傲氣,而是實事求是。

他可是有天仙之資的人,日後若選道侶,怎麼也不能比他差太多才行。

“是,真人。”

白飛荷不知道張恆心中的想法。

只知道留在張恆身邊,心裡就充滿了幹勁,張恆釣魚,她在一旁撐傘,永遠這樣她也不會膩。

“多情總被無情誤。”

“年紀輕輕的,想什麼不好,想那風花雪月。”

“這是修行之人該想的嗎?”

“徐道友對門下弟子的保護太好了,這裡是妖魔橫行的聊齋,不是天仙配,誤入海河者,難逃白茫茫的大地真乾淨。”

手中魚竿一動。

張恆伸手一拉,一條鯉魚隨著魚線躍出水面,落在了他的手掌心內。

“去吧,去吧。”

張恆看了看鯉魚,摘下魚鉤,又將它拋回清潭之內。

誰成想,那鯉魚頗有靈性,浮出水面看了他片刻才消失不見。

一個時辰後。

後山傳來腳步聲。

張恆坐在涼亭內,拿著魚竿,頭也不回的說道:“我給你信物時,曾對你說,若是日後你遇到麻煩,可以拿著信物來找我,要是不為難的話,我可以幫你一次。”

說到這裡。

張恆回頭看向跟在白飛荷身後的楊盤:“這才多久,你就找上門來了,我的承諾就這麼不值錢嗎?”

一別月餘。